默了默,林予深又问:“那你会担心吗?” 云疏笑了笑,道:“我不用担心,薛覃奕家里的事情本来就该他去操心,如果他处理不好的话,我就不跟他谈了。” 听到云疏的回答后,林予深安静了下来,等再想开口问些什么的时候,云疏却停下了脚步,说:“好了,你在这等着就好,他很快过来取。” 林予深不明白云疏口中的“他”是谁,但云疏没有解释,只是朝他笑笑,并摆了摆手:“我先回去了,他们还没结束。” 望着云疏往回走的背影,林予深回过头,站在餐厅的大门外,亮眼的路灯在不远处尽职尽责地发着光,林予深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雨并不大,雨丝像针线般细细密密的落下来,再被夜风刮得微微倾斜,林予深默默看着,慢慢地抬起脚,一阶一阶地走下了楼梯。 等最后一阶阶梯走完,彻底离开了餐厅下的屋檐,本该落到身上的雨丝却没有落下来。 醉酒后的大脑反应实在迟钝,林予深在原地安静不动地站了三秒,而后听见和记忆中一样的低沉好听的嗓音:“怎么想淋雨了?” 心脏因为这一句话,又或者只是因为这道独特的、熟悉的声音而产生了一阵无法控制的颤栗,林予深偏转过头,在不太明晰的视线中,看见顾闻序黑夜般的一双眼。 第50章 “他吻了我” 一时间有些头昏脑胀,林予深直直地望着眼前的人,甚至有些分不清是回忆还是现实。 眼中的世界是模糊的,眼前人的轮廓是不清晰的,林予深轻轻晃了晃脑袋,终于在混沌的思绪中想起来,顾闻序是说过杀青时会来接他的。 雨继续下着,细长的雨丝砸在伞面,发出很轻微的沙沙声,不远的马路上有车辆呼啸而过,擦过湿透的地面留下闷沉的尾音,路上行人很少,这一刻很安静。 林予深很缓慢的眨了一下双眼,说:“没有要淋雨,要回酒店。” 顾闻序凝着林予深,眸底情绪晦涩不明,朝一边偏了下头,才道:“车在那边。” 醉酒实在是林予深的二十多年人生中一项格外新奇的体验,所带来的生理排斥反应比之只是嗅闻到酒精的气息要严重许多,腹部一阵阵绞痛,脑袋和身体却是飘忽的,就像整个人踩在了一朵轻薄的云上。 顺着顾闻序的视线望过去一眼,看见马路边几乎隐匿在黑夜中的黑车,林予深缓缓地点了下头,边迈步过去边开口:“噢…好。” 脚步却变得更加不稳当了,在顾闻序出现之前,林予深还可以一个人稳稳的走下阶梯,顾闻序出现之后,整个身体就都变得虚浮了。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