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药材并不昂贵,却是制作香膏必不可少的东西,否则她也不用大费周章地出来。 白皎买了不少,差不多装满了手里的竹篮,打发走过分殷勤的掌柜,准备去找家饭店吃饭。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看日头已经到了晌午。 忽然,白皎脚步一顿,敏锐察觉到,有人在偷窥自己,她没回头,装作没发现一样走走停停,但若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一直朝一个方向赶去。 在牛车上的时候,有人悄悄谈论起陆樾,他打猎挣了不少钱,其他人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倒让白皎知道了一个消息,陆樾经常合作的地方,是县城最大的酒楼,醉仙楼。 往来出入的都是富商和官员,里面一盘花生米比肉都贵,作为一个惶恐不安的弱女子,她要找人帮助自己,当然是要找正直坚毅武力值超强的陆樾。 白皎唇角微翘,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此时,醉仙楼门口。 陆樾一身劲装,走到门口时向掌柜抱拳:“您别送了。” 周掌柜笑眯眯地捋着胡须:“陆家小子,咱们都是多少年的生意伙伴了,你还跟我这么客气。” 他说着,眼里满满的都是对陆樾的欣赏,甚至忍不住说:“唉,可惜我膝下子嗣单薄,就一个儿子,要是我再有个闺女,一定许配给你!” 陆樾连忙推辞,脸上罕见地溢出几分羞赧:“不敢不敢。” 他父亲去世的早,自己一个人靠打猎为生,自然尝尽了各种心酸。 第一次拿着野货到县城售卖,跑了好几家,掌柜的看他年龄小,不是轻视他便是哄骗他,最后是到醉仙楼,周掌柜非但不轻视,反而以高出市价的价格要买他的野货。 陆樾至今还记得,周掌柜慈爱地抚着他的头,叹了口气:“你家大人呢,怎么能让你一个小孩子来谈生意?” 后来,他但凡有野货,都会拿到醉仙楼售卖,不曾多要一个铜板。 寒暄完,陆樾便离开了。 掌柜旁边的小二有些不解,挠挠头问道:“掌柜的,您为啥对他态度那么好,他就是个乡下来的猎户。” 周掌柜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 他不是丰水县人,年轻时也曾在外走南闯北,后来岁数大了精力不济,才选择在丰水县安家定居。 从他见陆樾第一眼,便看出来,此子不凡。 毕竟,谁家小儿七八岁的年纪,就能猎到一头野猪,而且是赤手空拳,毫发无损,史书记载的大英雄才有这般的伟力! 周掌柜知道他有大本事,可惜,陆樾只甘心做个平平淡淡的猎户。 他捋着胡子摇摇头,人各有志。 不过,这么做对醉仙楼也有好处。 他售卖的东西又多又新鲜,都是山珍野味,醉仙楼凭借这些野味做出珍稀罕见的菜品,稳稳力压其他酒楼一头。 这边,陆樾走了没几步,便觉察到有人跟踪自己,这种事他没少遇见过,心念电转间,脚步一挪,来到一条偏僻狭窄的小巷子。 白皎急匆匆地揣着小篮子跟过来,走到巷子口,只见他人影一晃,瞬间消失不见,她直直冲进去,巷子里空空荡荡,光线昏暗。 她着急地四处逡巡,身后蓦地传来轻缓的落地声,方才消失的陆樾此时赫然出现在背后,手里拿着一把匕首,寒芒闪烁。 原来,他故意引人进入巷子里,准备好好审问一番。 “你是谁?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