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池也懒得拿纸了,在韩怡珍这,什么洁癖都没了,直接用袖子替她擦眼泪,“关电视还是好的,这东西惹你哭,就该砸了它!” 他一手替她擦泪,一手指着电视,妖娆的脸孔上表情没什么波动,可语气却是义愤填膺。 韩怡珍瞬间破涕为笑,是被他这话给逗得。 墨池啊,就是个工作狂,医学狂,实验狂,但对待很多事却很有些孩子气。 也许是他深知这一点,所以有时候喝了酒,还会冲她说,“谢谢你收留我,这么幼稚、不讲道理、一无所知的我,除了你,就没人愿意收留了。” 韩怡珍听了这话,哭笑不得,这是他的“自知之明”,可是在别的女人眼里,不知道墨医生有多优秀呢,不知道多少女人前仆后继的想嫁给他。 墨池替韩怡珍擦完眼泪,沉着脸色看她,“你到底是怎么了?” 自从夏晴出事之后,她就一直郁郁寡欢,一开始他以为她是因为夏晴不能唱歌的事,所以才这样。 但后来连晴晴都释然了,她的情绪却还是没恢复正常。 他便觉得,这其中还有隐情。 “不要问,什么都不要问……”她低垂着头,揪住他的衣服,近乎歇斯底里的说。 “好,我不问了,你别这样。”墨池柔声诱哄道。 见韩怡珍渐渐情绪缓和,收了眼泪,他顿了顿才说,“无论你有什么苦衷,没有什么是结婚解决不了的。科学研究证明,结婚能使人身心愉快。一次婚礼不够,我们可以来两次,三次……在巴厘岛办,在马尔代夫办,去毛里求斯办……让全世界都留下我们的足迹……” 韩怡珍愕然,和墨池在一起这么久了,情商见长,但唯独有一件始终如一的事,那便是结婚的癖好。 每个月几乎都至少来一次求婚。 而且每次的借口都不同,完全是变着花样来。 今天黄历上写着适合婚嫁,所以该结婚,毕竟这是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他一个唯物主义者跟她聊这个。 过几天,又是医院的某位医生突然查出了什么病症,检查之前叮嘱他,“人生苦短,必须及时结婚,否则到进了坟墓,都被人戳着鼻子说做了一辈子单身狗。”可韩怡珍分明就跟他是一个医院,事后还颇为关心的去问了下那个医生的情况,结果只是一个小小的盲肠手术而已。 诸如此类,实在太多太多…… 以往吧,结婚狂、逼婚狂这种都应该在女人身上显现,但韩怡珍没想到,墨池也会是这种类型。 墨池叹了口气,唇不染而红润绮丽,格外漂亮的颜色,“怡珍,你不要怪我心急,我也老大不小了,每次我那个蠢弟弟回来都会催我,我都会难受。” 可他似乎忘了,每次被弟弟催的场景: 墨泽爹地:“哥,你也一大把年纪了……” 墨池:“滚!” 墨泽爹地:“好嘞!” 难受?哪里难受了?要是墨泽亲爹在这儿,只怕会笑成一滩烂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