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深而已!所以,狄叶,你错过她,并非判断失误,也不是运气不好,只因爱,不够深,而已。” *********************************** 那天清晨狄惊飞就离开了皇宫,甚至未于初一说声再见。 初一醒来已是晚上,灯火摇曳下是傅流年坐在身旁看书,她一动,他便习惯性伸出手轻拍她的背。 “狄惊飞走了。” “啊。。。大哥不喝喜酒?” “有心即可,喝不喝都只是形式。” “可是,我还没与他好好说话啊。” “我在,你与我说便是。” “。。。那怎么一样。” “那就与端午说。” “一个小毛孩,有什么好说的。” “那便去永寿宫吧,反正奶奶喜欢热闹。” “呃。。。我饿了。” 傅流年低低笑,柔声说:“嗯,想吃什么,我去做。” ******************************** 每个人都有克星。 端午是太皇太后的克星,傅流年是端午的克星,初一是傅流年的克星,而太皇太后则是初一的克星。 一物降一物,说的就是这个吧。 初一很是哀怨,对于那老佛爷,真是又爱又怕,她在傅流年面前敢百般泼皮,但只要太皇太后一嗓子,就立马歇菜。 **************************** 四月二十八,王初一住进逍遥侯府待嫁。 钱熏人前诚惶诚恐,人后捧了壶酒拉着她到水榭,美其名曰赏花品酒,兼培养感情。 培养感情? 初一很想问他,我与您老培养毛个感情? 钱熏几杯就下肚,摇头晃脑说:“钱初一啊,我这当爹的也算够意思吧,你以后飞黄腾达了,可要罩着我啊,你爹现在是被你老公放在油锅上煎啊,压力山大啊。” 初一听的似懂非懂,说:“那啥,侯爷,你的意思是我真要叫你老人家一声爹?” 钱熏瞪瞪眼,骂道:“妈的,我哪里半点像老人家了?好歹也是花容月貌沉鱼落雁。。。” 初一赶紧阻止他:“好好,钱熏貌美如花,五十一枝花。” 五十? 钱熏开始掰起手指来,初一有些目瞪口呆,这位连自己几岁都不知道? 半响,钱熏重重叹了声,说:“是的,我一直搞不清自己几岁,因为,我不是这里的人。” 。。。。。。 “管家,管家,你家侯爷疯。。。不,醉了。” 钱熏呵呵笑起来,醉眼朦胧地拍拍她的头:“很多年前啊,我曾给你念过一首诗,如今,你要出嫁了,我再送你首诗吧。” “。。。呃,不必了吧。。。”金银珠宝什么的就可以啊! 钱熏挥挥手:“一定要,就当是嫁妆。。。” “。。。我比较喜欢真金白银,诗歌什么的不适合我的气质啊,爹啊。” “不行,一定要送。” “。。。好吧。。。” 钱熏站起身,歪歪扭扭走到栏杆边,高声念道:“你见或者不见,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情就在哪里,不来不去。。。。。。让我住进你的心里,默然相爱,寂静喜欢!” 夜晚的风拂过水面,吹皱一池春水,将她的衣襟轻轻拂起,然后轻轻落下。。。不知怎么,初一尽然有些痴了,眼眶微微酸涩。 几步远处,钱熏傻笑着说:“初一啊,人非草木皆有情,不如不遇倾城色!可是啊,于我而言,若非曾遇倾城色,那得白首永相忆?” “我曾爱过一个人,也曾恨过她,可后来,我庆幸当时能遇见她,纵然之后千般相思万般苦楚,也好过无欲无爱无恨无念一辈子。” ““十戒”是劝人了断情根,这诗,是希望你懂的珍惜。” “初一啊,无论以后想起或者不想起,记忆恢复或者不恢复,往事如烟,希望你能真真放下。”*********************************** “往事如烟?” 那人嗤笑:“怎么个“烟”法?小花生,我想来想去,只一个法子可行,那便是我带你走。” 朦胧月色中,他临窗而坐,一身白衣飘飘,满眸讥讽嘲弄,风吹窗纱,忽然满室清冷。 初一转头看看屋外的天空,是要下雨的节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