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那个南宫月笙的确已经死了,现在挽月宫这个应该是另一个南宫月笙。” 钱熏彻底混乱了:“到底什么意思啊。” “一切,或许都是公子无痕的局,所以,也只有他知道。” 公子无痕? 怎么又扯上那个人。 “公子无痕与南宫长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陛下。。。” “今天把师傅找来不是探究南宫月笙,而是让师傅见见他。” 他指指一旁软榻上睡的满嘴口水的端午。 然后,钱熏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使劲掐自己一下,又掐一下,再掐一下,说:“我这是不是在做梦?” 傅流年走过去抱起端午,端午睁眼看了下,含糊喊了声爹爹,头一歪,继续睡的昏天黑地,他指指臂弯里和他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人,柔声道:“他叫端午,傅端午。” 钱熏又惊又喜,颠三倒四问:“你,他,你们,哎呦,这是哪个娘娘生的皇子啊。” 他垂眸看着臂弯里的小人,声音带着几分暗哑:“师傅,你知道的,我这一生曾被迫辗转于“他们”之手,可是,却只有一个女人。” 钱熏张张嘴,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过了很久,他问:“陛下,你是想退位?” 他一去半载不回,若非宫中坐镇的是太皇太后那老妖婆,就凭他一人早被一班大臣啃的骨头不剩,可是,如今太皇太后年纪越来越大,而这孩子还顶多十岁年龄,这往后日子怎么过下去? 钱熏大惊失色,哭喊一声:“陛下,你可不能撂摊子啊。” 他嗤笑,拍拍钱熏肩膀:“师傅演戏的功力日渐深厚。” “啊。。。不是啊,陛下啊,臣是真吃不消啊。。。臣只是逍遥侯啊,喜欢逍遥自在,这朝堂勾心斗角的,不适合臣的气质啊。。。” 怀里的端午皱皱眉头睁开一只眼睛:“爷爷好吵。” 呃! 钱熏抹抹脸颊,心想,老子的花容月貌难不成已经凋谢?不成,得回去做面膜。 傅流年轻轻拍拍端午的背,端午蹭了蹭,换个姿势,继续睡觉,钱熏有些目瞪口呆,这一摸一样的两张脸啊,连动作姿势都一样!兀然想起很多年前的傅流年,小小的人儿也是这般喜欢窝在他怀里,睡的满嘴口水。 心,就这么柔成了水。 他,半生悲苦,十年疯癫,上天垂怜终于找回心中所爱,如今,能爱人在侧儿女满堂,他这个做师傅的不该为他高兴?他和月如没有得到的幸福能在他身上圆满,也是极好的吧! 钱熏用力眨眨眼,红着眼眶道:“好吧,我就豁出去了。。。” 傅流年失笑:“只是让师傅当太子太傅亲自教导端午而已,哪来那么多有的没的。” “太子太傅?” “是啊,我的阿生还要在宫里种满萝卜,我,怎可能不当皇帝。” “呃,皇宫种萝卜?!哦。。。绝对没问题,凭师傅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下五千年皆在心中,周易八卦样样精通,学富五车才高九斗,天下第一大文豪的实力,教个小娃娃绝对小菜一碟。” 傅流年抱起孩子走向床榻,闻言顿了顿,微微侧头,一脸似笑非笑:“是吗?” “当然。” 他莞尔一笑,将端午放到床上,小人儿本能缩进他娘怀里,伸手抱住,呼呼大睡,他为她们盖好被子,坐下,垂眸看着床上的两人,唇边一抹温柔的笑。 钱熏却皱了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