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轩果然奢华,波斯地毯丝绒窗幔紫檀桌椅白玉杯盏,厅的正中挂着七层高的水晶烛台,灯火摇曳流光溢彩!只这一切再美终究还是比不过窗前那人。 雅间内只一人,背门面窗而立,大氅已脱下,着月白色锦袍,及腰长发用同色丝带束在身后,没有其他饰物,只慵懒倚在窗边,静若处子,不经意间成了画中最亮的一笔。 狄惊飞进去时那人倚窗而立,慵懒随意,侧颜苍白赛过窗外落雪,衬着一身月白衣衫,他几乎以为这是一尊白玉雕像! 听见声音,那人缓缓回头,毫无血色的唇溢出淡笑,他说:“你来了。”声音清越,带着一丝沙哑,那是变声期少年所特有的。 狄惊飞一笑:“久等了。” 少年淡淡额首:“不久,酒刚温好。” ***************************************** 花生猛然从梦中惊醒,一身冷汗! 梦中,傅流年满身是血倒在雪地上,鲜红的血落在雪白的雪上,刺痛人的眼眸。 她坐起身子擦擦额头冷汗,刚想冷静冷静,黑暗中有声音响起,熟悉的妖娆:“小花儿,做亏心事梦见鬼了吧!” 花生一呆之后跳起来跑过去一把抱住那人,嚷嚷:“焰娘焰娘,哈哈,怎么是你。” 艳娘扯扯嘴角厌恶地推开身前这颗头:“滚一边去,弄坏老娘新衣小心扒你皮。” 她却全然不顾,只将头埋在女子柔软的胸前拼命蹭啊蹭:“不滚,我就吃豆腐了,你又怎么地吧。” 女子眸中浮现一层雾气,手下却半点不含糊,狠狠一拍那颗头:“滚,否则,还银子。” 于是花生立刻收回身子,满脸悲怆:“你你你...说句温柔的会死吗?” ********************************* 狄惊飞接过少年递来的酒,轻抿一口:“殿下独自来此不怕旁人误会?毕竟两国的战争才刚平息。” 少年微勾唇角,笑容慵懒浅淡:“我奉父皇之命而来,何来通敌卖*国!” “噢?” 少年轻挥手中卷轴:“这是国书,东夏皇帝派遣永宁王傅流年出使北狄,使臣仪仗已在城外,太子殿下尽然会不知?” 狄惊飞淡淡道:“本太子很忙。” 少年抿了口酒,眉微微蹙起:“是啊,太子殿下定然是很忙,无暇管这些琐事,只是...”他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