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傅流年临风而立,衣襟飘舞长发翻飞,身后的峒城火光冲天,百姓自觉自发将家里可以烧的都拿出来堆在广场上架起熊熊火堆。 远处走来一人,红衣飘飘,语声轻佻:“身子不好便莫要逞强,我们可都靠着你呢。” 傅流年看着远处,那里是激战的李茂军队和观战的北狄大军,其中一人浑身黄金铠甲,火光映衬下如太阳般耀眼,隔着浓重夜色穿越过旷野与他冷冷对视。 “狄驭人,你的...老相好。”红衣人轻笑:“整个北狄都在传你两的艳史,殿下果然风流情种。” 傅流年冷冷回眸,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觉得那比雪还白的肌肤似乎又苍白了几分,眸色却依旧黑如点漆:“国师说笑了。” “说笑?是啊,原就是笑话,殿下莫怪。”红衣人转身而去。 傅流年轻叹了声:“如此良辰,国师可愿陪流年下盘棋?” 墨香川脚步微顿,转身,惊讶:“生死关头,殿下尽有此雅兴?” 傅流年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走向案几,几上有盘残局,他坐下清理棋子:“生死又如何!莫不是国师怕了?” 墨香川挑挑眉:“本大人还不知怕字怎么写。”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殿下,此时此地此景能和殿下对弈当是香川平身最大幸事。”虽然依旧是调笑的语气,却不自觉淡了讥讽,多了几分尊敬。 啪,傅流年极淡然落下一子! ******************************* “此局何解?” “顺势而为。” “势在何处?” 傅流年指指空中:“这便是。” “怎讲?” “国师曾说过,风大,小心火烛!” “峒城入十月便会刮起大风,风利火势,我是怕城内失火,反而乱了民心...” 傅流年轻笑:“是,是我传令点的火。” “何故?” “既然对方在等,不若就借了这势,逼其出手。” “若北狄当真被你一激连夜用火攻,你我可都要成烧鹅了啊。” “烧鹅?”傅流年轻笑:“应该是烤**,恩,我比较愿意吃烤鸡。” 墨香川无语,忽然觉得有几分陌生,这五皇子,平常看来懦弱沉默,整个一苦逼少年,没想到大难当头反而如此沉稳,这让他想起三国时的周瑜,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好气势好城府!只是,周瑜的结局不怎样,而他会是周瑜?昂或是... 一时心中纷乱,酸甜苦辣皆有。 “狄驭人亲征,原是想借外敌转化内部矛盾,同时独揽兵权铲除异己,如你所言,北狄正流传着许多对他不利的流言,传他残暴嗜杀荒淫无度,传他与其父后宫妃子纠缠不清,更有甚者传他为夺取皇位将北狄皇软禁,种种不利流言下此时若登基指不定会背上弑父之名,故而,此时最好的办法便是祸水东引,用外族矛盾来弱化内部纠葛,同仇敌忾,夺下几个城池是好,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