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快死了,你不高兴?” “我九岁离开东夏,十一岁成为**,十五岁逃离,如今十六岁,是人都会怕死,我也怕,我还有许多事未去做,母亲的仇自己的仇...” 狄驭人沉声:“你不用死,我在。” 他轻笑,带着几分鄙夷:“...原本我也不想死,所以相约你而来...” “我会救你,只要你...” 铮一声响,琴弦断了根,一滴血从他指尖滴落,傅流年说:“可如今我改变主意了,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去死。” “流年...” “滚。” “好。”狄驭人拂袖转身,可才跨出一步便停止不前,一时间屋内气氛压抑难懂,一直隐在角落的黑衣人眸中也是一片惊讶。 半响,狄驭人转回身度到窗前,对着沉沉湖水发了阵呆,才缓缓说道:“流年,你一封书信相约,我便放下一切只身前来,不顾危险甚至不顾当下正是两国战事吃紧之时,难道还不能显我的真心,还不能让你原谅?” “为得到你,我虽用了些手段,下盅是过分了些,可也是因为怕你离开,全是因为爱,你难道一点不能明白?”他转身走到琴案边蹲下身子:“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我愿与你共享北狄江山,你该知道,我父皇病重,不用多久便可继位,到时,我们长相厮守永不分离。” 傅流年抬眸冷冷看着他,如墨的眼瞳不带一丝情绪,忽而,双手一推,古琴砸向狄驭人,狄驭人微一侧身,琴咚的重重落在地上,瞬间,几条黑影飘然出现在屋内,屋角的黑衣人也跨上一步。 “殿下。” 狄驭人挥手:“无事,下去。”人影又消失无踪。 狄驭人握住傅流年的双手不顾挣扎重重拉入怀中,柔声道:“流年,莫再闹,你的盅毒已深,需赶快救治。” 傅流年挣扎不开,良久问道:“若,我不从呢?” 他冷笑:“我狄驭人得不到的东西便只有毁去。” 傅流年笑的更冷:“这就是你所谓的爱?” “是。” 一口鲜血喷出,傅流年的脸色顷刻间又苍白了几分,他笑了,笑容惨淡:“狄驭人,我好恨。” 狄驭人掏出小瓷瓶倒出药丸强逼他吃下:“莫动气,先吃下去,此药可暂时延缓盅毒发作频率,等回到北狄皇宫我再将解药给你。” 傅流年还待挣扎,狄驭人低沉的声音响起在耳边:“流年,你莫要妄想,这天下只有我有解药,懂此盅术之人全族都已被我杀尽。” “东夏本就不能容你,你又何必留念?在我身边,我发誓日后定将东夏疆土献于你跟前!” “难道你真不想报仇?杀母之仇被贬之仇?” “我虽狠毒,对你却是万分真心,你还有何顾虑?!” “流年,我是...爱你的。” 一抹泪水划过苍白的脸颊少年缓缓闭上眼睛,眉目间皆是绝望之色,狄驭人不再说什么,伸手打横将他抱起,大步走向卧房...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