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花生从后院翻墙而入,忘忧阁仍然漆黑一片,她摸索着走进傅流年所在的屋子,刚踏进,里面人便警觉地轻呵:“谁?” “我。” 花生摸索进屋子,找到油灯点起,慢慢的昏黄的光照亮屋子,傅流年斜躺在床上静静望过来,花生回头灿烂一笑,扬扬手中的包裹:“有好吃的有新衣服还有伤药。” 昨晚她看过流年的断腿,那是新伤,只要接好骨好好静养几月应该没什么问题。 “伤药?” “是啊,你的腿得赶快治。” 流年眼眸一亮:“你懂医?” 花生摇头:“不懂。” 流年眼眸暗了下去微微转开头,他的腿,注定要残了吧!花生蹦跳着走过来在床边坐下将肉包子塞进他手里:“其他的病我不会治,不过这跌打损伤什么的是小爷我的拿手强项,想当年宝儿摔断腿就是我接的骨,瞧他现在跑得那个溜,还有小草去年和小花打架断了腿,也是我接上的,所以啊,你这腿,包在小爷身上了。” “真的能治好?!”流年暗下去眼眸又亮起来,如星星一般漂亮。 花生猛点头:“当然,快些把包子吃了,等会我去打些水来给你擦擦身子,然后就治腿。” 流年很是高兴,顾不得优雅大口吃起包子来,吃了三个,他忽然想到什么:“宝儿不是你的驴吗?” 花生正在将包袱里的药材一样样理出来,闻言点头:“是啊。” “小花小草呢?” “我养的鸡。” 流年愣住,半响问道:“你给人治过腿吗?” 花生点头,回了句:“当然,不就是你嘛!” 流年无语... ************************************************************************* 初秋的夜风有些凉,花生打来水给流年擦身子,解开衣服前,她已有心理准备,断腿和手腕上的伤痕表明他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只是,当全部解开衣服,她还是倒吸了口凉气,那纵横交错的伤疤分布在前胸后背,密密麻麻,已经分不清新伤旧伤,有些甚至还化了脓,雪白的肌肤一映衬,更显得狰狞恐怖,少年手里的布巾差些掉落在地,甚至忘记了惊讶他竟然是个男子。 流年安静躺卧在床上,许久不见动静,微微侧了头投来询问的目光,少年强笑:“水太冷,我怕你受不了。”流年摇头:“没事。”对于原本就有些洁癖的他,这许多日子以来一直无法沐浴,此时能擦擦身子已是极好。 “这样吧,我去打桶水来给你好好洗洗。”说着少年奔了出去。 许久,少年才又回转,将他轻轻抱起,入手的身子很轻:“我在西厢找到了浴桶,可惜不能生火只能用冷水,你将就着些洗一下吧。” 流年忍着脚疼微点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