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否认。 而那只玉簪对她而言,虽不再是定情盟誓的信物,可也不是能随手丢弃不理的东西。 她心中还是惦记着,若是有了机会,她还是要去将它寻回来妥善保管着才好。 ...... 铃兰在永康宫中,整日就这般无所事事,闲散浑混着时候。 不知不觉,天色便又渐晚了。 待宫人备齐了晚膳,只等着夏卿云回宫,御书房那边却派人传来了口信。 说是夏卿云尚在御书房议事,让她自行用膳,早些就寝,不必等他。 铃兰听闻,便只觉得一个大好的机会近在眼前。 ...... 用过晚膳后,铃兰便声称身子乏累,打算早些睡下。 碧玉、春香听闻,便忙张罗着宫人们侍候梳洗,早早的便服侍铃兰歇下了。 待宫人们都退下之后,铃兰听着周围半晌再无声响,便蹑声爬起身来,顺着寝殿一侧的窗子,悄悄的翻了出去。 白天的时候,铃兰已在永康宫内逛了一溜够。 哪里是有通路、哪里是出口,她都很识得。 东拐西拐只不用多久,她摸黑寻到了后门。趁巡夜的宫人不注意,滋溜一下便蹿了出去。 她沿着中宫回廊,一路来至静初池畔。 原先她常在这一带散步,自是极为熟悉的。 又加上今日一轮圆月高悬夜空,月光皎洁锃明,即便是不就着灯火,也大致能分辨的清楚方向。 且这池塘清浅,近岸不过没到脚踝。而那夜铃兰蹚至深处,也不过才没过胸前。 当然,再深里她心里也没个数了。但总之看着样子,是不会深到哪里去的。 更何况,她想着夏卿云也不可能将簪子仍得太远去,该是下去顺着方向找一找,很快便能寻着的。 正这么想着,铃兰便脱下了绣鞋、挽好了裙角。 才刚准备下迈步蹚下水去,便忽地被人从身后拦腰揽了起来。 “危险!” 铃兰登时一惊,刚要挣扎,撇过头去一望那人,当即愣了半晌。 “......狄睿?!” 狄睿在距离岸边几步远的凉亭边将铃兰放了下来。 “怡主子,你这是做什么?难到有心是要寻死不成? 就算是君上前、前日......还有这两日......对你......是有些......”说话间,狄睿言语磕磕绊绊,似是说道了什么难以启齿的话题一般。 “总之......君上到底是你夫君,即便是......那不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你也不至于要因此而寻死觅活的吧!” 铃兰闻言,微微愣了一愣,努力的理解着狄睿想要表达的意思。 随即‘噗嗤’一声,捂着肚子,笑得半天直不起腰来。 狄睿见状也是一愣,半天也没搞明白眼下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铃兰才抬头起头来望着狄睿,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什么呀,你以为我方才那是要寻死的吗?”说话间,铃兰指了指方才被她整齐的放在岸边的鞋子,又低头看了看她赤着的脚和系得紧紧的衣裙下摆,“哪有人寻死事先要脱好鞋又将裙角挽好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