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央应了一声,边忙回身儿带着二人往后门方向去了。 只是与那护院擦身而过的时候,铃兰和哑丫头身上的散发出的脂粉香引起了那护院的注意。 要说出入这种场合,身上沾染了些味道也倒不奇怪。坏就坏在那护院的视线顺着往脚下一打量,瞅见了二人脚下穿的绣鞋。 那护院登时心觉不对,顺手便从一旁抄起半截木棒,高喝一声:“站住!”同时,挥棒便向走在最后的哑丫头劈去。 铃兰听见动静,回过头来,见情势危急,便忙将哑丫头一把拉过身后护着。 “郡主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 江央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枚暗器,霎时之间,寒光一闪,见血封侯。 在急势劈下的木棒距离铃兰的鼻尖仅余一寸之际,那护院‘嘭’的一声便倒在了地上,断了气。 ...... 江央将铃兰与哑丫头一路护送至他们事先在巷子口备下马车上,吩咐下属在马车附近严加警备、小心保护,随后则赶忙去与正埋伏在附近的殷韶汇合了。 马车车厢之内,铃兰轻轻掀起窗帘一角,静静注视着百花楼那边的动向。 一旁的哑丫头扯了扯铃兰的袖子,铃兰察觉之后,忙回过了头来。 她只见哑丫头用手比划了几个动作。铃兰虽知道那是手语,当中一些动作连蒙带猜也能知道一二,但却还不能全然明白哑丫头的意思。 可眼前没有纸笔,不好沟通,但毕竟两人也相处了这几日,还算是小有一些默契的。于是哑丫头只再比划了几遍,铃兰又结合着当时种种,便大概知道了哑丫头到底在说什么。 哑丫头原来是在问铃兰:“之前他们为什么称你作郡主,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而正在这时,忽然听闻见外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铃兰便忙循声望去,见不知是哪里来的一队官兵将百花楼层层包围了住。 铃兰轻轻拍了拍哑丫头的胳膊,没有回头,说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稍后再跟你解释。” 与此同时,只听领头之人一声令下,先是队官兵冲进了进去,而后百花楼内的人们便张皇失措的一涌而出。 不过,此时的百花楼外早已地被官兵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滴水不漏,于是所有人又都被拦了下,重新被聚集在了百花楼门前。 而被聚集的众人之中有百花楼的客人、有里面的姑娘还有小厮,各式的人、各式的惊恐仓皇,哗然喧闹。再之后,便是听见里面传出阵阵打砸之声。哗然声、打砸声,混成一片。 只待不多久,便见了几个黑衣人协同刚才冲进去的那些官兵押了几个人出来。 而百花楼的老鸨子,徐妈妈,便首当其冲。 紧接着,夏卿云也撩袍迈步踏出门来,江央便随在其身后。 殷韶见了夏卿云,上前便是一拜。 “经查,此处不但拐卖良家妇女,还私下勾结贼匪,走私销赃。触犯律法,情节严重。” 夏卿云闻言,微微颔首。抬手示意殷韶免礼平身。 “逼良为娼,实为无良,只是依照律例,罚点儿银子、放了人便能了事。但走私销赃可谓重罪,轻则查抄撤封,终身不得为商;重则贬为贱民,流放远疆。 而今日抄出的那些赃物之中更不乏有王族之物、外域贡品之类。依我看着,此间情节当量极刑,便将主事之人交由钦天监法办,余下众人留名取证,记录在册。 至于这里的姑娘......不如就送去本地的尼姑庵服劳役半年,然后都放归从良便是。” 殷韶领命,附手答“是”。 徐妈妈闻言,却仍不服不忿地挣扭着叫嚣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动老娘的场子!你也不上外头好好打听打听去,老娘在朝廷里那可是有靠山的!管你哪儿来的小官、小吏,最好给老娘放明白些!小心着你那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