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而出,哭着嗓子问道:“班导,你有什么话要说,我在这里,我就在这里!” 我一心都扑在了班导的身上,完全没有注意身旁其他人的反应。周边的那些人看见我这么突如其来的举动全都懵了,过了好一会儿班上的两个大汉才反应过来,走到我的身边试图将我从班导的棺材边拉开。 “安眉,你在说什么呢!班导已经不在了,他不可能和你说话的,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一个男生在我的耳边大声的说着,我虽然能听到他的声音,可是却根本无法消化他话语里的含义,一心全都扑在了棺材里的班导身上。 这时,班导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仿佛是抓住一把得之不易的救命稻草,紧紧地用手勒着我。 他的双眼瞪得极大,仿佛是要将心底里所有的不甘全都迸发出来,嘴唇颤抖着开口:“救我,救我......” 每一个字节都那么的清晰,悲凉刺骨。我的心像是被利剑刺痛着,看到班导痛苦的神情,我仿佛感同身受一般,眼泪也流的更凶了。 班导没有死。这其中一定有诈,他现在分明就是在向我求救,我绝不能就这么任由班导的肉身被送去火化,要不然就回天乏术了! 我被两个大汉抓得牢牢的,根本动弹不得。看着面前的班导痛苦的神情,我只能不断地扭.动挣扎反抗着,不停地嘶吼着:“你们放开我,都放开我!你们难道没看到班导睁眼了吗?他在向我求救,他在向你们求救啊!你们听,他的声音那么的悲凉、那么的无助,为什么你们都置若罔闻?你们一个二个不都是班导的学生吗?为什么会这么冷血!” 我像是疯了一样朝他们大声的嘶吼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人因为我的话看向我的眼神更加的奇怪了。 “安眉,安眉!你醒一醒,班导没有睁眼,更加没有向你求救,这些通通都只是你的幻觉而已。我知道你因为班导的事情太过伤心,其实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伤心,班导年纪轻轻,突然就想不开跳楼了,任谁都是无法接受的。可是无论如何,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可能再扭转乾坤了,逝者已逝,我们活着的人更应该往前看啊!”拉住我的程明冲着我大声地喊道。 拉住我右胳膊的易楠连连点头附和道:“安眉,你情绪不要再这么激动了,你这样下去会影响工作人员们把班导的尸体送去火化的。” 他们说了那么多我根本就就没有听进去,唯独最后的两个字,火化! 听到这两个字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响,像是热腾腾的油锅里突然溅进了一滴清水“滋”地炸了起来。一想到班导若是被送去火化了,那他就真的没有办法再回来了,我的心顿时更加慌张了。 “不行,绝对不行!班导没有死,你们怎么能把他送去火化?你们想害死班导吗?”我像一条被人从水里提起来的活鱼一样不停地扑腾着,嘴里一直不停地在叫喊。 我的这一番大喊大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但是除了程明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近我的身,每一个都是站的远远地,保持着观望的状态。 如果此刻的我能够看到他们脸上麻木的表情,一定会暗自,人心还真是自私自利的东西,一旦和自己没有牵扯,就不会涉险探入其中。 一直在外面送客的校长察觉了我们的不对,立即走了进来,看了我一眼随即唤来其他老师说道:“这同学情绪不太稳定,可能要出事,你们赶紧给她送医院。” 老师们听了校长的指示后随即让同学将我彻底控制住,生拖硬拽地将我压进了一辆轿车,身旁还跟着两个高壮的男同学牢牢地按住我的手。 我不停地挣扎着,奈何那两个同学的力气太大,无论我怎么使劲这都只是徒劳。我不明白为什么班导明明就睁眼发声求救了,他们这群人还能这么冷漠的要将班导送去火化,一想到我现在被拽到了车里,班导肯定就要被送去火化,我的心顿时就揪得更紧了,挣扎的动作也渐渐的大了起来,几次都快要挣脱身边控制我的两个同学。 坐在驾驶座的老师犹豫的看了我几眼,面上露出了几分为难,对着坐在副驾驶的教导主任稍显犹疑的说:“这同学的行为举止,看上去很......”那老师说到这就停了,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心。 “很什么?”教导主任瞥了我一眼,暗暗叹了口气,开口问了一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