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笼子沉、大。 盛意拖着它,从副驾驶座移到车门外时,诊所的玻璃门已经打开。 “盛意?” 身穿白色衬衫的年轻男人走出来,看见她,叫了一声。 “裴——医——生——” 她立刻嗲嗲地叫回去,双臂一沉,弓着背,一副提不动的样子。 “好久不见。” 他去拿猫笼。 盛意保持着弯腰沉肩的姿势,饱满白嫩一览无余。 他一定是看见了,却没有其他表现,问话自如:“今天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惊喜嘛。” 不知道他看了几秒? 她跟在后面,打量他。 前一段时间,他去非洲支援,风吹日晒,皮肤颜色比记忆里稍深些,难挡荷尔蒙气息。 盛意用手扇了扇风。 欣赏过绷住衬衫衣料的肌肉线条,又看向他的双腿。 她喜欢身材结实性感的男人。 接在裴暨这张斯文无害的皮囊下,更叫她眼馋。 “我昨天才做完检查放出来,不提前问,也不怕跑空。”他把猫笼放在桌上,放低些声音,“……在国外听说了堂哥的事,你还好吗?” 顷刻间,对面眼中昳丽的光彩淡下去,濛濛地藏在睫后。 “我相信他。” 与裴暨接触的初衷,还是因为他的堂哥、她的未婚夫,梁雾青。 半年以前,梁家宣告破产,男女主人开车途中翻下山崖,尸骨无存;独子梁雾青涉嫌贩卖画作洗钱,疑似出逃,至今下落不明。 才成为未婚妻不到一天的盛意,福没享到一秒,立即经历了传话、搜查、笔录。身心俱疲离开警局,400M的高清照片,传遍南城各大版头。 常人收获的理应是同情。 但是,这门婚事是盛意死缠烂打六年才得来的。 暴发户的女儿嫁进高门,红了多少人的眼。如今横遭变故,脸都要笑烂。 裴暨换了一个话题,“猫怎么了?” “我想给它做一下绝育。”盛意勉强地提了提嘴角,缓和脸色。 “好,”他指了指里间,“里面坐。我换一下衣服。” 盛意提着猫笼走进手术室。 小猫还在睡。 她偷偷打开笼门,捏住后面鼓鼓囊囊的两只铃铛,“小太监。” 隐私地带被触碰,小猫惊醒,警觉地一扫尾巴,转身盯着她。 猫笼不够宽敞,它的动作稍显笨拙。 盛意快速地关上笼门,拿来钓鱼玩具,伸进去,竿尖戳它的屁股。 她打定主意要好好报复它一下。 左右开弓,小猫躲避不及,愤怒地向她喵喵叫。 盛意只当听不见。 一阵闹腾以后,见它似乎放弃反抗,趴在门边,一动不动,手指悄悄从后门伸进去,轻轻地捏。 手感真不错。 “叫你横,”她嘀咕,“马上就把你变成小太监,小猪太监,你在猫群里都抬不起来头,看你还横的起来……” 咔嗒。 笼门被粉色肉垫推开了。 “……吗?” 盛意来不及跑,小猫已经高高跳起,呲着牙向她迎面扑来—— “啊!” 如同被长毛的陨石撞击,嘴唇传来一阵噬咬的剧痛。 一个踉跄,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脊骨几乎开裂,身上还压着重物。她简直要喘不过气——这只猪已经这么重了? 泪眼朦胧地睁开,勉力抬起手臂,想把小猫推开,“你给我下去……” 摸到的是男性坚硬的肌肉。 ? 盛意没反应过来。 手腕被人类手掌握住。 耳边吹来冰凉的语气,陌生嗓音,咬字生硬:“再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