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了,再无法集中注意力,去听窗外的雪声。 两个人在昏沉的夜色里相拥,看着同一场雪,姿态亲昵得仿佛从来没有分离过,她好像还是那个她,会在他怀里转头对自己笑的戚禾。 可他一直是他,会在她的手冷到发红发抖的时候,摊开自己提前在口袋里捂热的掌心,轻柔地包裹住她的,然后等她转头对自己笑的时候,他就会立刻亲吻上去。 沉知聿原本坚信她会义无反顾地推开自己,可她没有,不但没有抗拒,甚至有了迎合的趋势。究竟是她变了。 这下轮到他心跳失衡了,如果她能感知到,那一定是不安的紊乱,因为他怕从她口中,听到他根本不想听的内容,她说话向来直白,且残忍。 他只是想在梦境里多停留一段时间,就这样无声地抱着她,直到雪停。 她偏要转身回头,顺势掰开了他的手,她好像从来看不见他眼底的狼狈。 四目相对,两个人贴得很近,唇与唇的距离仅仅相差分毫,空气里仿佛点了一根干湿的木柴,火焰要燃不燃,吻要落不落。 她在沉知聿紧张的神色下,泛着微凉的手指从他绷紧的下颌骨,缓慢往下、往下,逐步滑到了他被衣领遮住的喉结处,有意无意地点了那么一下。 就是那么一下,沉知聿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呼吸沉了又沉,敛眉吸气的样子,似在压抑着什么。 戚禾怎么会不懂呢,他们以前可是名副其实的情侣,床上床下一言不和就开干的那种,偶尔也会像现在这样,搂住对方的同时,尽情挑逗对方。 没想到几年过去了,沉知聿还是纯情得像第一次做的模样,耳尖动不动就冒出点粉红,在此时的情景中更是显得尤为可爱,被摸了亲了,喉结还会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反正是个不禁撩的。 想到这里,她没忍住笑了一声。 戚禾看人的眼神就像会旋转的台风眼,风力虽小,但吸力强劲,他完全不能自拔。 “你要做什么?” 良久,沉知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搭在她腰间的手也彻底放下。 可她的,始终没有从他身上挪开一丝一毫,看他的眼神比狐狸还狡猾,轻声对他说:“没做什么,在找东西呢。” “什么……”沉知聿的状态跟丢了魂没两样。 但凡他还有点理智,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用她绝情的话来讲,就是不爱了没爱了别在纠缠了可以吗?也不至于被她摸得浑身起火。 沉知聿突然感到烦躁,不但痛恨自己的意志不坚,更恼她温水煮青蛙的磨人态度。 干脆直接打一炮会怎样? 以前不是勇得很? 刚想抬手制止她煽风点火的动作,下一秒,大衣口袋就被她伸进去的手,弄得鼓了又鼓,再下一秒,她将摸到的东西利落地取了出来,举到他眼前,要他看。 紧接着,她又笑了,说:“原来是掉在这里啊……” 他看着这把撒谎说掉了的钥匙,一时忘了反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