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珈文两手抱胸,别有深意答应:“行。” ☆、打个招呼 在喜欢的人面前,一般人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表现。一种是心神不宁,心和眼随着那人而动,什么事情都做不下去,周围不管有多少人,都成了背景。一种是超常发挥,努力让自己成为人群里的焦点,吸引那人注意,让那人的心和眼随她而动。 楚珈文绝对属于后者。 她自打看见肖诚的那一刹那,就像被点着了一样精神,摆出最美的仪态,发出撩人的声音,在专业领域更是气场震撼,应对记者提问金句不断,连最不擅长的那几句英语都让她给说顺溜了,整个美术馆都弥漫着她楚珈文的荷尔蒙。 不管别人,她只想让肖诚知道,他的女人有多出类拔萃。 好不容易休息了一会儿,楚珈文拿了瓶水,挑了个人少的角落站着。不是她不愿意坐,旗袍太紧,开叉又高,坐在那里还得乔半天,比站着都累。 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头,还没来及出声,便被拽着胳膊拉走。那人大步流星,一脚踢开身边虚掩的一扇门,把楚珈文塞了进去。 楚珈文抬头看他。那人胸膛跟她紧紧贴住,她需要把头仰得很高,才能看清他的脸。可能是因为瘦了些,那人下巴的线条更加硬朗,深陷的眼窝里,墨黑的瞳仁被下垂的睫毛遮住大半。那睫毛,潮乎乎的。 楚珈文两手捧住他的脸,踮脚凑上他的嘴。 那人托着她的后脑,一点点吃掉她唇上珊瑚色的口红。 她深深吸气,眼泪顺着脸颊,落在那人抱住她的手臂上。 想念一个人,既说不出,也藏不住。 那人松了手臂,用粗糙的拇指在她脸上抹了抹,两只大手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到脖颈,又顺着她身体起伏向下慢慢游走。 楚珈文呼吸渐急,额头无助搭在那人肩上,从他衬衫敞开的领口嗅着那让她心安又心动的味道。 这种场合,又不能真正做什么,那人难忍地把她重又裹在怀里,哑嗓道:“回家的时候,记着还穿这件衣服。” 外面隐约传来人声,那人大手使劲,握在那细腰上攥了攥,终是不忍把人放开。 这个房间是存放一些灯箱电线之类的杂物房。有工人搬了个梯子走进来,撞见房间里的男女,站在门口,不知该不该进。 楚珈文尴尬低头,快步走了出来。 身后有人笑了。 肖诚出来,他们老大正满世界找他,说那体育用品公司的负责人请他们喝茶,地方都订好了人正在那儿等。 肖诚意犹未尽往楚珈文身上瞅了两眼,跟老大说:“走吧。刚跟小楚打了个招呼。” 文夜雪低调挽着文教授的臂弯,把走进去又走出来的两人尽收眼底。她跟大家寒暄两句,便径直走到刚被打了招呼的“小楚”身边,气急败坏道:“这个肖诚,就是老天派来毁你的吧。” 楚珈文弯起嘴角笑,心里无比踏实。 “还笑,”文夜雪对着她的脸嫌弃说,“快去补个妆。” 晚上仍是应酬。主办方低调,赞助商却豪气。c市最高档会所一层宴会厅被包了下来,文教授推说心脏不好,一天劳累,需要静养。楚珈文和文夜雪便不能再推辞。 楚珈文急着回家看看。肖诚这人对生活的标准低于常人,他嘴里说房子装修得勉强能住人,据她估摸,也就是勉强放了张床。 借故上洗手间,她起身准备先给肖诚打个电话。拿着电话又愣了会儿神,她觉得文夜雪那话说得不错,肖诚就是老天派来毁她的。她从身体到精神,从欲望到自尊,都被这人当作提线木偶一样扯在手里。可这是她自愿的。 刚才见了他一面,她就不想再回b市。还没到家,她就已经开始憧憬那个装修施工中,还没做整体厨房的房子。 理智却把她这些没出息的念头一点点剥离。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要自己尽快强大,不再惧怕韩家兄弟的骚扰,还得在蔷薇胡同挺胸抬头。 犹豫间从窗口望见楼下停车场有制服小哥帮忙停车,车里下来的女人楚珈文眼熟,长卷发,锥子脸,像极了葫芦娃里的蛇精。 楚珈文拎着手袋下了电梯,心说,这不是梅青么。 梅青从车上下来,瞅着会所里一处荷塘发呆。在她的老家,荷花处处可见。清晨起来,小船划在水里,水波荡漾,那荷花就像个风骚女人,细腰那么一扭,便把一身的露水抖落在堆到天边的荷叶上去。 这会儿,连以前在她心目中无比廉价的荷塘,也成了高级货。经过专业的打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