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转身回家,当场斟酌着写了一张和离书,然后将自己的私房钱都拿出来,又从账上支了一千两银子。 不是他不想支取更多,而是公账上就只有一千两。 让人带上钱,他直奔县衙而去。 曾时回家后就头疼不已,还被气得心口疼,正躺着缓气呢,就听到说曾和轩把公账上的钱全取了,他一愣,立即跳下床去追,结果出门连儿子的背影都看不到了。 曾时跺脚,“逆子,逆子,他这是要把整个曾家都拉下水啊。” 大管家安慰道:“老爷,县衙正缺钱,我们家又没干那通敌卖国的事,韩县令应该会答应和离,您不要担忧。” “我能不担忧吗?她和离归宗,曾家名声就坏了,将来还有谁家愿意把女儿嫁给和轩?”曾时痛恨不已,“祖宗蒙羞,祖宗蒙羞啊,当初就不该把蕙娘嫁给商户之家……” 大管家腹诽:当时大公子分明不愿,不是您看中姚家豪富,又说那姚伯清如玉美质,读书颇有章法,所以坚持把大小姐嫁过去了吗? 曾时恶狠狠的道:“她怎么有脸和离,怎么还有脸活着?” 大管家吓了一跳,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曾时对着门口骂了一阵,知道追不回曾和轩,只能骂骂咧咧的回屋去。 曾和轩抬了两箱银子去县衙。 白花花的银锭安静的躺在箱子里,在阳光下散着银光,韩牧本人也很少看到这么多银子的,尤其这还是单送给自己的。 生平第一次被人贿赂,韩牧新奇不已,但他富贵不能淫,一脸严肃道:“想让我放了姚伯清?不可能!” 曾和轩见他眼睛还一直瞟着银锭,心中好笑,连忙道:“大人误会了,学生是想请大人做主,为家姐和姚伯清和离。” 韩牧立即正眼看他,以及他旁边的银锭,“和离啊……也不是不行。” 韩牧扫了一眼地上的箱子,蹙眉,“就是……” 曾和轩立即道:“事成之后,曾家愿意再献上一箱白银。” 韩牧一听,神清气爽,挥手道:“行吧,不过姚家现在嫌疑颇大,她人走可以,却不能从姚家拿走任何东西。” 万一把什么要紧的东西夹带走了怎么办? 曾和轩表示明白,他只带走曾蕙娘,以及她身边的陪房,陪房们也不会带走任何东西的。 第一百二十九章 范司马 整个县衙都是韩牧做主,曾和轩前脚交上和离申请书,韩牧后脚就答应了。 作为当事人的曾蕙娘被曾和轩代替,而另一当事人,韩牧意思意思,让人去牢里把这事告诉他。 作为父母官,他有判和离的权利。 曾和轩拿到和离书,立即请求韩牧派个人随他去把曾蕙娘接出来。 他动作迅速,下午把人接出来,立即就把许诺的一箱,也就是一千两银子给送过来了, 薅的他爹的钱。 曾时现在对韩牧可没有傲气了,生怕韩牧公报私仇,所以知道曾和轩已经许诺韩牧一千两银子,即便骂骂咧咧,他还是拿钱了。 只不过他将此事记在账上,某年某月某日,为小女和离一事,送县令韩牧三千两银子。 哼,这也是一个把柄呢,将来韩牧要是公报私仇,他可以据此告他收受贿赂。 而此时,韩牧正兴奋的和赵主簿道:“记上,记上,县衙多了这三千两,我们又宽裕一些了。” 赵主簿也很兴奋,没想到韩牧会把这笔钱交给县衙,他前一刻还在羡慕嫉妒,他捞上一辈子也捞不着三千两,韩牧只一天就捞够了。 “大人,账怎么记呢?” 韩牧手一挥,“就说是曾老爷捐赠的。” 赵主簿笔一顿,心痛不已,“这也太便宜曾时了,何不写大人的名字?” 韩牧瞟了他一眼道:“你觉得我像是能拿出三千两的人吗?” 作为父母官,这点肚量还是有的,他才不和底下的人争这点好名声呢,反正实惠落在县衙就行。 县衙又增添进项,韩牧放松了许多,接下来不管是买药材、买布料,还是买赈灾的粮食都要宽松许多。 县衙的官吏们也放松许多,虽然忙得脚打后脑勺,心头沉甸甸的感觉却消失了,身上充满了干劲。 韩牧直到傍晚,安排完各个路口设卡和巡逻的人手,又看过各里正汇整回来的消息,这才拿着和离书去大牢里看望姚家一家三口。 姚航这才知道大儿媳妇和大儿子 和离了,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狠狠地骂道:“见利忘义的贱人!” 韩牧踱步走到姚航面前,见他很有精神的样子,便让人把他带到县衙院子里带枷跪着。 姚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