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脱口而出:“你…开会的时候不是一直在睡觉吗?” 谢钱浅抬起眸,神色平淡:“谁告诉你我在睡觉?” “……”扑面而来的危机感瞬间吞噬了顾淼,他此刻只想卸下膝盖。 沈致无框眼镜后面的眸子渐渐布上一缕难以捕捉的流影,缓缓站起身结束了这顿餐,其他人也跟着他起身。 谢钱浅从沙发上站起来立在包间门口,沈致路过她的时候稍稍停顿了下,声音像缥缈的清风:“饱了吗?” 谢钱浅长长的眼睫微抬,一双浅珀色的眸子盛着他的轮廓,回:“饱了。” 沈致嘴角牵起淡淡的弧度,一派散逸地走了出去。 …… 下午拍卖会谢钱浅依然被安排在了靠边的地方,而沈致和翠玉阁的高层坐在第一排,谢钱浅低头看着手中的宣传册,肩膀忽然被人拍了下,她回过头的时候,庄丝茜惊道:“真是你啊,你怎么会跑这来?” “出任务。”谢钱浅简单回了三个字。 庄丝茜穿着名贵的定制礼服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我就说怎么会在这种场合看见你,刚才还以为看错了。” 说着庄丝茜瞄了眼谢钱浅身上的运动装,有些不屑地掠过眼神:“对了,你很崇拜李艾青?” “不,我只对她的画感兴趣。” 说来李艾青这个人是前几年突然靠一幅园景画获得世界景观大奖而一跃成名的,后来的几幅画更是一幅比一幅登峰造极,大多以园景为主题,利用生命和生态的平衡造就出一幅又一幅神话。 拍卖会开始了,庄丝茜随口说道:“我和我那个朋友打过招呼了,他现在人不在国内,下个月回国后我告诉你,对了,你找我那个朋友干嘛?他手上已经没有李艾青的画了。” 谢钱浅看着前面大屏幕放出的展品,说道:“我不是问他要画,我要见李艾青本人。” 庄丝茜一头雾水地转头看向谢钱浅:“你不崇拜她,只对她的画感兴趣,却要见她本人?为什么?” 为什么?谢钱浅当然不会告诉她,她必须要亲自见李艾青一面,问问她那些画是哪里来的? 因为,那些都是她妈妈木子女士的画啊。 几个拍品过后,大屏幕上突然放出一个满绿的翡翠冰种吊坠,水滴的形状,通体晶莹,没有一点瑕疵。 直到这时谢钱浅才把注意力落在展品区,盯着那个水滴形状,陷入了某种思绪之中。 木子女士也有一块这样的吊坠,那是木子女士的妈妈留给她的,谢钱浅还很小的时候,木子女士对她说过:“水是生命的源泉,等你再大些,我就把这块玉给你,因为你是我生命的延续。” 可是后来直到木子女士出了意外,谢钱浅也没再见过那个吊坠,还有木子女士的那些画。 她并不能确定这个拍品是木子女士的,这样的巧合微乎其微,只是它的形状勾起了谢钱浅一些尘封已久的回忆。 拍品一百万起步,每十万加价,前面很快有人跃跃欲试,谢钱浅跟随翠玉阁的人前来,自然没有号牌,她侧眸看了眼身边的庄丝茜,果断夺过她手中的号牌举了起来。 庄丝茜吓了一跳,捂着嘴惊声说道:“谢钱浅,你疯了吗?你有那么多钱吗?” 谢钱浅并未理会她,价格几轮过后就飙出了两百万,场中出现几个贵妇对那个吊坠都十分感兴趣。 就在这时谢钱浅第二次举牌,价格已经到了两百五十万,庄丝茜扣着手指唠唠叨叨地说:“你有钱那天晚上问你借,你怎么不借一下。” “那晚我没钱。” “……没钱你在干嘛?你以为这个号牌是举着玩的吗?看到场边那些人高马大的保安了吗?你不付钱他们不会让你走的。” 谢钱浅掠了眼,很快评估了下对方的实力,回道:“我能打过他们。” 庄丝茜顿时一阵眩晕:“大姐,你不会打算打劫吧?你不是在出任务吗?” 台上报出三百万的价格,谢钱浅刚准备举牌,庄丝茜吓得抱住她的胳膊就劝道:“不能再举了。”说着庄丝茜一把将号牌抢了过来死死抱在怀里。 谢钱浅那股劲儿过去了,衡量下昨天赢的钱是不够了,果真没再有什么动作。 倒是那几个富婆较上了劲,还暗戳戳地回头瞪着谢钱浅,怀疑她是主办方请来的托,故意抬价来着。 于是价格从五百万直接飙到六百万。 庄丝茜咂咂嘴:“你已经成功激起了这些女人的战斗欲,她们现在拍得不是玉,是面子。” 话音刚落,第一排中间那个位置有人举了下牌,直接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