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的笑了笑,凝着她,“这颗心里都是你,换了,你还在吗?” 感觉咽下去的食物都堵在心口,让她呼吸都难受,但都已经这样了,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她面无表情,冷清至极,就连嘶哑的声音都将她真正的内心伪装的极好, “如果有的选择,我宁愿把脑子都换了,只为忘记你。” 明泽楷看着她,这个丫头变得狠心了,叹气,只因淤积在心口的好多事太堵心,他问她,“那你还回来做什么?” 她没有看他,但回答的却是毫不犹豫,“因为我爱你。” 他一瞬不瞬的看了她好一会儿,她似乎没打算抬眸看他,肃然起身,两人之间还隔着桌子,他大手伸过去,霸道间带着对她这个人的占有,扣住她的后脑勺,弓身去吻上她吹弹可破还沾有菜香的唇。 她没有挣扎,更没有回应,像个失去灵魂的木偶,睁着眼睛毫无神色的看着他,任由他摆布。 即使他吻的很深,她也麻木的承受。 他放开她,近在咫尺的凝视着她,只是在她的眼里已看不到任何的波澜,无悲无喜,无伤无忧。 她已将自己的心,尘封。 她的爱,时常放在嘴边,想说就说出来,而他从未说过爱,却同样爱的至深至烈。 “你看不出来,我在害怕吗?”他深邃的眸子夹杂着无能为力的悲伤。 仲立夏垂眸,继续吃饭,“慢慢的,你会发现,离开了谁,你都能活下去。” 小时候,她以为永远不可能离开爸爸妈妈,后来,她离开父母去外地读书,一切都好。 后来,她以为离开了他,她一定活不下去,那一刀之后,他们分开了三年。 没有了爸爸妈妈,没有了他,她都能活着,只是,心空了。 同一个空间里,她再也不是那个仲立夏,很难听到她,一直明泽楷,明泽楷的叫着,深夜,即使不锁门,天亮时,睁开眼,也还是一个人躺在一张大床上。 半个月后,她说,任志远要去美国进修,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去? 明泽楷看着她,许久,才将问题重新抛给了她,“我想知道你的答案。” 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她每天早上走出卧室,和他说的第一句话都是,“十分钟后出发,我送你去医院。” 然后她就像是掐着表倒计时一样,十分钟后就出现在门口,到了医院,她也只是一句话,“下午我来接你。” 两人一天的交流,再无其他。 …… 现在,她是想要逃走了吧,所以才会问他这个问题,那他,还有什么留下她的理由呢? 仲立夏看着他,四目相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人,却像是久别重逢的爱人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仲立夏才开口,“等你手术完成,我就走。” 明泽楷笑了,笑的悲凉,她早已经有了选择,为什么还要问他?直接在他被推进手术室,注射麻药毫无知觉后,离开不就行了吗。 看明泽楷不说话,仲立夏的心里更难受,“如果……” 明泽楷猛然起身,转身走开,他最讨厌听到的就是如果,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如果,谈何如果。 他们要面对,只有后果和结果,如果都是纯tm的扯谈。 仲立夏以为他回房不会再出来,刚要离开客厅回自己房间,他已经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还将一本红色的结婚证扔在了她面前的矮几上。 她不知道那本结婚证是属于谁的?甚至不知道明泽楷想要表达的是什么? 明泽楷冷冷的看着好奇的仲立夏,声音也变得毫无温度,“想走,晚了。” 爱情终究是自私的,友情比爱情坚强,就因为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想要独自占有她。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