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合同上这一条是你加的。” 国内十天, 国外半个月。 的确是越欢定下的条约。 现在她肠子都悔青了也没用,毕竟这是她自己造的孽。 她双手扒在方陆北车窗上,烦闷地解释加澄清,“还有,我没叫我姐姐过去打扰你们,这次你可别诬陷我。” 知道越欢就是个一根筋脑子。 别说撒谎了,能谋划什么都难。 方陆北本来也没想诬陷她,被她这么一说,又觉得趁此机会能够套出一些话来,他皱着眉头,将恼怒饰演地入木三分,“所以呢,她没有听你的指示,自己怎么会过去?” “我怎么知道?”越欢也烦着,被方陆北这么一说,人更气了,“肯定是想让我不痛快呗。” “整治我,应该会让你痛快吧?” “喂,你可别真把自己当个角色了。” 被激将法一激,越欢险些兜不住这个秘密,忙捂住嘴,“反正我告诉你不是我指示的,随你怎么想也不是我。” 转头就要走。 刚调头,又想到什么。 越欢讪讪赶回来,“还有啊,虽然我们说好了要结婚,但我现在想通了,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可以再考虑考虑。” “真的?” “不骗人。” 看来是绍勉那里起作用了。 毕竟当初越欢用威逼利诱的手段,也只是因为在燕京受了委屈,无人理会,一个冲动就叫她做了无法收场的坏事。 现在过了这么久。 忘记了痛。 又有绍勉,自然会释怀一些。 方陆北心中欣喜,但不能表现出来,面上维持着不变的冷漠,“那我现在可以走了?” “那怎么行?”越欢也是个别扭的人,虽说有了绍勉,但方陆北这里,要不是他实在放不下乔儿,她也不想退而求其次选择绍勉,实际上有一半的心思还挂在他身上,“这两天要先装装样子吧?” 别说两天了。 就是一分一秒方陆北都装不下去。 刚想跟越欢商量出来一个双方都满意的结果,便看见她身后无声无息间多站了个人出来,别说是她了,就算是方陆北也吓了一跳。 “你有病啊?!”越欢脊背贴着车身,一声吼叫,对自己的亲姐姐,她也可以如此不礼貌。 反观越云,很温柔,很沉稳。 但就是这股临危不乱的气质,才让方陆北更觉得害怕。 越云弯腰看着车里的人,“陆北来了,快进去吧,爷爷和爸爸妈妈都等你很久了。” 到了这一步,似乎想走也走不掉。 方陆北还没表达不悦,越欢先不舒服了,“你干嘛这么叫他,好像弄得很熟一样。” 这大概是他看到越云第一次反击越欢。 轻飘飘的,杀伤力却极强。 “我先认识他的,不就是要熟一点吗?” “你提这个干什么?”越欢跟方陆北聚少离多,这段时间又因为绍勉的插足对他的感情削减了许多,但并不代表就能退位让贤。 占有欲,永远是潜藏在人性里的东西。 眼看她们就要吵起来。 方陆北很想驱车离开,但有贺云醒的叮嘱在前,他就算再怎么想这么做,也不能真的不负责任地走掉。 硬着头皮以越欢未婚夫的身份走进越家,坐上那张椅子时,他明显能感觉到心中的愧疚更甚。 乔儿远在燕京,也觉得痛彻心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