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退婚。” “方陆北!”越欢快被他折磨疯了,她抓着头发,穷途末路地大吼,“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刮花那个女人的脸!” 乔儿是逆鳞,是卡在喉咙里的鱼刺。 一旦拨动,就会痛不欲生,方陆北这次眼睛里才有了点情绪,“我们已经断了。” 彻彻底底,干干净净。 越欢都看不下去他的自欺欺人了,“断了你喝醉了叫她的名字,睡着了叫她的名字,就连写字的时候都会不小心写她的名字!” 她拿手指去戳他的心口。 “这里断了吗?” 方陆北将她的手拿开,轻言细语,杀伤力却极强,“这儿断不了。” 他一句话就能把人给杀死。 越欢的眼泪无声地在流,一股接着一股,“……那我呢?” “过日子的人选。” 这算是对一个女人最狠的言辞了。 她忽然控制不了扑上去,抓着方陆北的领子,揪着他的手,胡乱挥舞着,轻重不一的巴掌打了好几个,还是疼的,方陆北任由她发泄着。 原本发泄够了也就算了。 越欢偏不,她一边打一边哭喊着,“你这么对我,别人照样也是这么对你,你活该!” 方陆北没有言语,但心绪已经有了波动。 越欢扯着他的领口,哭肿了眼睛。 “这就是你的报应,你就是只能跟不爱的人在一起,你爱的那个,早就不拿正眼瞧你了!” 他情绪上来,“把嘴闭上,滚。” “好!”越欢松开他的领子,“我现在就滚,滚去看看那个小狐狸精用的什么办法,把你的魂都勾走了!” 她话才说完。 右脸颊便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很疼。 火辣辣的。 打到耳朵鸣叫着, 方陆北艰难地喘着气,“别让我听见你再骂她。” 越欢不是乔儿,被打了就乖乖听话,她更泼辣,身后有靠山撑腰,从来就不会忍气吞声,这一巴掌有多重,她就要以什么样的痛讨回来。 当天晚上她就跟方陆北打了起来。 摔得房间里一地狼藉。 阿姨听见了才来把他们拉开,又叫来了人劝阻,越云把越欢接回家,禾筝来开导方陆北。 房间内摔的什么都有。 一切都乱得没有章法,下不去脚。 方陆北就坐在那片废墟的角落,被阴影笼罩着,脖子上被抓出来血,脸上也有,领口的钮扣都被扯掉了好几颗,那样孤单的时候,像一头找不到领地的兽类。 拿了热水过去,禾筝将水杯塞进他手里,“先喝点水。” 她知道这桩婚事方陆北是无所谓答不答应的。 但也没想到能吵得这么厉害。 看他的样子,命都像掉了半条,越欢也没好到哪里去,头都破了。 跟她道歉时,她却说头是自己砸到的,方陆北没种。 禾筝拿着湿纸巾给他擦掉了脸上的血,“怎么说今天都是你的错,打女人就是不对的。” “我知道。”方陆北一开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没想到他会哭。 那滴眼泪,简直可以用惊世骇俗来形容。 禾筝不知该怎么反应,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他这样难过,“……怎么了这是,她打到你了?” “没有。” 越欢那两三下,根本疼不到哪里去。 方陆北用手背擦去眼泪,痛彻心扉地,“她骂人。” 骂乔儿,就是不能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