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至于走个路还需要伺候,不是老佛爷,也不用这样的待遇。 禾筝给宋闻烧纸,方陆北就站在一旁。 浓重的烟灰漂浮出来,夹杂着纸钱烧过后的灰烬,吸进鼻腔里,多多少少是有害的,方陆北掩着鼻,提醒禾筝,“行了,意思一下就行了。” 他明明是为她好。 说完还要被瞪一眼。 “你走远点。” 方陆北拿她没办法,“烧这么多,他真能用上吗?” 说白了就是一个念想而已。 “这里还有一点,你拿去给我妈妈烧了吧。” “你不去?” 她宁愿在这里给宋闻烧,也吝啬去见付韵一面,没办法,方陆北只能理解,拿了一半,走过去去找付韵的碑。 在这一块块的墓碑间,要识别人名是很难的。 唯一有差别的,也就是墓碑上的照片,方陆北来过,依稀记得付韵的墓碑在哪里,但走了两圈,还是绕错了,走了一排又一排,腿走到僵硬,最后也不知站在了哪里大喘气。 无意垂下眸。 却忽然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说熟悉也牵强。 以前跟乔儿在一起,她给父亲打钱时,方陆北有窥探到几眼,还记得她父亲的名字。 如今再见。 竟然是在一块冰凉的墓碑上。 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她父亲去世,这么大的事,她应该回来了。 方陆北从盒子里拿了一部分纸钱,就地,烧给了乔儿的父亲。 - 天色渐暗,像是要下一场雨。 禾筝面庞却在发烫,面前的火烧的有些烈,导致空气都变得滚烫,烧的眼睛几乎睁不开,浓烟模糊了墓碑上宋闻的照片。 看了太多次,导致她现在对这张脸,只有错觉的恍惚感。 好像他们只在梦里遇见过。 纸钱都快烧完了,她也不愿意离开。 方陆北已经绕了两圈回来,禾筝还是在那里,人都有点麻木了,火光摇曳,印着禾筝的脸,将她的面容照亮好几分。 第一滴雨水落下。 冰凉地贴在脸颊上,唤醒了她的意识。 方陆北没带伞,要护着禾筝不让她淋湿,只能拉着她快走。 那些火光被雨水熄灭。 最终成了一片泥灰。 临走前,禾筝恋恋不舍地回头看了两眼,那算是她所有青春的记忆,虽然现在跟季平舟在一起了,可不能否认的,没有宋闻,他们也不可能相识。 台阶上有些湿滑。 方陆北尽量扶着她走,脚步快了些,怕雨势加大,“让你别留那么久了。” 倒不是责怪。 只是怕她留久了太悲伤。 这会儿又下起雨,方陆北难免着急了些,可禾筝却一直出着神,在那里烧了会儿纸就这个样子了。 方陆北也没空问。 将她拉上车。 好在衣服没湿,只是头发沾了点雨水。 “别感冒了,吹吹热风。” 方陆北说话,禾筝也像听不见,她脑袋空白,耳朵里没有声音,能看到事物,却感知不到什么了。 只因刚才在烧纸时,误打误撞在宋闻墓碑前的花捧里,看到的一封信,那封信虽然没有署名,但信内的内容,很容易让人猜到是谁。 这下她也算知道了。 为什么之前,秦止一直要她来看宋闻,不是无缘无故,而是有理由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