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机会能单独跟禾筝相处。 以前都有季平舟在。 他们是没有什么机会说话的,这次相比以往,她的态度要和蔼了太多,也亲切了不少。 以前,她总是冷冰冰的,让裴简不敢多说什么,不是警告就是交代,陌生至极。 见她心情不错。 裴简才敢问,“方小姐,下次你就说我是司机好了,不用说是……表弟,行吗?” “怎么了?”禾筝将花放在一旁,很理所当然,“季平舟让我尊重你一点的,你有意见啊?” “不是,他怎么可能说这些?” 这明显是在撒谎。 禾筝面上却没有一点撒谎的意思,也不知是真是假,“怎么不可能,你自己回去问他。” 说完,她才想到不对。 长长地拖了尾音出来,“噢——想起来了,你不是他表弟,表弟是假的,你是他妹夫。” “方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不说你是表弟妹夫是什么,司机吗?” 说是司机他还敢点头承认。 说是这些,倒叫他受宠若惊了。 表弟一定是假的,只是以前跟着季平舟,他身边那群公子哥各个傲慢,有些将裴简当成司机,自然不会太尊重,他便跟他们说裴简是表弟,让他们尊敬些。 妹夫是真的。 但也用不着宣扬。 他低调惯了,禾筝却偏不要把他说成是司机,那样让季舒听了也会不高兴,“季平舟让我这样说的,还说我要是不尊重你就跟我离婚。” “方小姐,您别开玩笑了。” 季平舟疯了也不会说这样话的。 禾筝却不管那么多,想怎么说,只看自己的意愿,她以前是把裴简当成季平舟的狗腿子,但后来他跟季舒结婚,地位便完全不同了。 那时候跟现在,也不是能相提并论的了。 车程有些久,禾筝睡过一觉醒来才到燕京,裴简负责任地将她送到楼下,亲眼看着她上楼才离开。 往后座看去,是空荡荡的一片。 她嘴上说季平舟送的花俗,却还是不忘带走,紧紧抱在手上。 他们都不在的时候。 奶糖是交给季舒照顾的。 今天刚回来,她也没送过来,禾筝很少有一个人留在家里,以前再不济,还会有奶糖陪着。 演出之后是疲惫的。 入睡也很快。 快到天亮时身子才被揽住抱进怀里,不回头也知道是谁,季平舟对她是有贪恋的,那种恋生长在骨子里,无法抹去。 就算已经忙的焦头烂额没有方向了,也要回来看她。 吻了吻冰凉的耳垂,他在禾筝耳边叹气,“你跟裴简说的我送的花俗?” 禾筝睡得迷糊。 根本不想应他的声,动了动手,想将他推开,“不是俗,是土,你别抱着我。” “我就回来一个小时,还不能抱了?” 她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但从干涩的声线里,也听得出那股疲惫,她心疼,却还要嘴硬的骂他,“我可没逼你。” “对,我自己逼自己的。” 有些事的确是他自己要去做。 怪不了别人。 “还没结束?” 这是事情发酵以来禾筝第一次问,季平舟不想骗人,只能说,“没结束,才开始,” 这对他来说才是最绝望的。 虽然家里会帮忙,可还是想自己处理,这么一来,对禾筝就会忽略太多,这几次连孕检都没陪她,不可能不内疚。 禾筝想看到的才不是他内疚。 摸着那张暖了十几分钟还没有温度的脸,只觉得心疼,扬起面亲了下,用鼻尖蹭着季平舟的脸,柔声安慰,“你尽管忙,不用顾及我。” 这样说,他又笑起来。 抱着禾筝,喃喃自语着,“我比你大那么多岁呢,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知心姐姐。” “可不是吗?”禾筝不介意顺着话说下去,“叫声姐姐来听听?”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