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很自然地忽略她眼睛里的厌恶。 脂粉不会给禾筝添色太多,一样,没了那些装饰,她也还是美人,却是个锋利的美人。 “坐。” 秦止的语气太自然。 自然的像是从没有跟她发生过那些不愉快。 这么站着,禾筝冷不丁想起了在燕京附近的度假村遇到秦止的那个晚上,为了他,她还欺骗了季平舟, 那时候还以为找到了亲人。 可事实是,他的出现,只会让她更崩溃。 “你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秦止显得很颓丧,尤其是对禾筝的话,这次他没有遮掩,也没有吓唬她,夸奖的时候,也也像是真心实意的。 “我刚才看了你的表演,特别好,宋闻说的对,你就是该站在那上面的人。” 禾筝眼底是尖锐的冷笑,“说完了?” “我是真心的。” “别真心不真心了,你听得懂好坏吗?” 她一针见血。 直接指出了秦止的矛盾处。 以前他就听不懂他们的琴声,现在却装作一副很有鉴赏品味的样子,让她觉得可笑,“无论你怎么努力,跟宋闻就是不一样,他就算死了,骨头都比你金贵。” 她真的是恨透了。 演出被秦止看到,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亵渎。 所以无法忍受。 而秦止呢。 早就不畏惧羞辱了。 “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只是想来夸你。” 禾筝对人是没什么恶意的,就算是乐团里那群爱嚼舌根的人,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这是她们的秉性,也是人性。 可对秦止,她的失望太多。 “不需要这种夸奖,你只需要说,你来干什么?” “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去给宋闻扫墓。” 又是这种站不住脚的问题。 禾筝脸上写着无奈,要不是怕他闹到后台,影响到她以后的演出,她根本就不会来见面,“我再也不会去给他扫墓,就这样。” “为什么?” “你想去没人拦着你。” “你就这么狠心?” 这里面太暗,让禾筝干净的面孔变得几分意味不明之色,“狠心吗?是你太执念了,现在宋闻都该转世投胎了,你还得咬着他不放,他可怜,你更可怜。” 秦止不笑,也不发出像以前那样阴沉的脸色。 而是平静地看着她,“没关系,那我自己去。” “去吧。” 事说完了。 禾筝转身就要走。 秦止又叫住她,“季平舟也来看你演出,你们关系真有这么好?” 进来到现在。 只有这句话触动了禾筝。 她转过身,眼睛里却是迷茫。“季平舟?” “我刚才看见他了。” “在哪儿?” 秦止蹙起了眉,在禾筝的言语里听出了困惑,“你不知道?” 没时间跟他啰嗦了。 禾筝哪里知道季平舟来过。 恨不得立刻赶到他身边,秦止却总有话牵绊着她,“禾筝,我们应该没什么仇吧?” “没有。” 他除了吓唬过她,从而刺激她的情绪外,也就没什么了。 可单凭这些,禾筝还没有办法判他的罪。 “没有就好。”秦止缓过一口气,“以后在燕京,我们还会常见面的。” 还是说到这了。 禾筝笑着,却是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