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悲伤情绪所感染,所以跟着被带动了些。 路程很远。 要比她跟乔儿见面的时间还久。 出来以后禾筝就没有再说话,季平舟不会自讨没趣地问,安静开着车,车速很缓,好像这段路永远都走不到头。 禾筝早上来得太早。 到现在还没吃东西。 下了高速,季平舟才递给她牛奶,“先喝点东西,怎么还把自己弄得想哭了?” 他的声音很轻浅温柔。 飘荡循环在车厢里,让禾筝更想流泪了。 为的不是季平舟的关心,而是乔儿。 她已经足够坎坷,却还要遭遇失去亲人的痛,父亲对她来说,是唯一的支柱了。 看到禾筝渐湿的眼眶。 季平舟又收回了手,为了安慰她,还结巴了起来,“怎么哭了?不想喝这个?想喝什么?我去给你买。” 禾筝抬手抹过眼泪。 那样子。 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季平舟像是她的家长,要看护她,还要变着法的哄她开心,“我现在就去,别哭了,让小朋友听见,会知道他妈妈是个爱哭鬼了。” 禾筝哽咽着抽泣,却不说话。 季平舟开门跑下去,才走两步,忽然回过头,回头看去时,禾筝已经哭得更厉害了,这次改用手肘遮住了眼睛,身子弓着,埋头哭泣。 已经午后了。 余晖穿透了窗子,落在她肩膀上。 将头发染的金黄,身子也像渡了一层光,随着哭泣的颤动,光芒跟着破碎。 - 那天禾筝跟乔儿见面究竟说了什么,一直是未解之谜。 事后她仍然像没见过乔儿那样。 照常练习,照常安胎。 只字不提那天的事。 她不提,季平舟也不会问。 只是最近明显爱走神,还喜欢偷偷接电话,季平舟耐性好,在这种小事上,不爱计较,依然宠着。 可瞒的事越来越多了。 他也会不满。 禾筝排练了很久,虽然参加的不是正式的演出,只是团内自己主办的活动,但也算是她重操旧业后第一次上台演出。 票分发给了季舒惠柔,邀请她们参加。 却没给季平舟。 事也是私下偷偷办的,一点都没透露给他,还谎称这天是跟季舒买东西去了。 季舒跟惠柔的位置还算靠前,她是不懂这些艺术,但身边有个小老师,小时候也跟着宁凝听过几次,虽然每次都听不懂,却也不妨碍她来凑热闹。 因为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 季平舟没担心什么,途径她们常来的广场,才想起打电话给禾筝,打了两次,却没有人接。 想到她们在一起。 电话便又打到了季舒手机上。 演出正要开始,观众席鸦雀无声,她的手机铃声便显得格外破坏气氛。 她忙给挂了。 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惠柔探头探脑,抵在她耳边问,“季舒姐,没事吧?” “没事。”季舒压着气声说话,心跳的频率还没减轻,“肯定是担心了,我回个信息过去。” 台上主持人正在解释乐曲的来源和作词人。 她们眼对着眼,说着悄悄话。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惠柔看到了名字了,她是有些惧怕季平舟这个人的,“季先生要是知道禾筝姐演出不让他看,难道不会气死吗?” “不会。”季舒敲打着信息,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去解决,“你不知道,他现在可是对嫂嫂言听计从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