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看着她们俩。 季舒是有几天没来了,听说是在彩排婚礼流程,忙的觉都睡不好,哪有空来关心禾筝。 站在一边的是季平舟的发小。 过完了年才回来,这才到,便被季舒拉着过来了。 她们难以相信。 印象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季平舟,会亲自下厨煲汤。 保姆却看习惯了,反而笑着,一点都不觉得这事不妥,“早就会了,全都是为了禾筝安胎,没办法,他嫌我不会弄,非要自己学。” “真的假的?” 季舒只见过季平舟给禾筝端茶倒水。 做饭这种事,太不可思议。 保姆将她们迎进去,“不信你自己去看。” 是真的没有可信度,季舒才会撇着眉,可越走近客厅,季平舟诱哄禾筝喝汤的声音就越是清晰。 “我不想喝了。”禾筝捏着勺炳,很想敲到季平舟脑门儿上。 季平舟推着碗。 先用了装委屈的方式。 “我做坏了三条鱼,才出了这一条,你不吃,不光它会伤心,我也是。” 禾筝不吃他这一套了。 前几天他做猪脚,也是这样说的。 “那你就别祸害它们了,让阿姨做,就不会做坏了。” 季平舟强行拿着禾筝的手按着勺柄去舀汤,“喝,再喝一碗,今天都没胖。” “你又犯病是不是?” 禾筝也是有脾气的,“人家都巴不得瘦,你非让我胖。” “要我求求你吗?” 他又来这套。 眼睛睁大了,眸光闪烁着,泛滥的脆弱感让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禾筝脑袋一热,便答应了下来。 “只再喝一碗。” “快喝。” 吵完了。 禾筝余光才扬起了一下,蓦然看到不远处站着的三个人,她们面色各异,却也都噎着。 除了保姆阿姨。 就连季舒也没见过季平舟这个死皮赖脸的样子。 后悔没拿手机拍下来,以后好威胁他。 勺子“砰”的掉进了碗里。 溅出的汤汁,洒出来几滴,季平舟还什么都不知道,疑惑发问:“怎么了,手酸了?那我喂你?” 说着。 他真的要去拿勺子拿碗。 好在保姆是个有眼力见儿的,忙清清嗓,出了两声。 突兀的响声让季平舟回过头。 他变脸的技术很强。 不过一秒钟。 神色便沉了下来。 缓缓放下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只是看着季舒,有了很强烈的不满,“你们怎么过来了?” 季舒现在是挺后悔过来了。 也害怕被季平舟“杀人灭口”。 于是只好将罪推到别人身上,她退后两步,声音都变得颤抖,“……凝凝姐回来,我带她来看你。” 被点到名的女人也白了脸,害怕地往季舒身后躲。 她们一推一躲,像在演小品。 看的季平舟极为不耐烦,“到底干什么?” 推搡停了。 季舒愣愣地站直,看着季平舟,余光却掠过了禾筝,那是求救的眼神。 “……先,先坐吧。”禾筝比季平舟好说话不少。 虽然被看见他们相处的模式很不好意思。 但终归是客,要礼貌对待的。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