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要说季平舟怕她还差不多。 车往和风苑驶去,走远了,禾筝又想到刚才拿走的光盘,收下它,也算是一份纪念。 但还是有必要跟季平舟说一声。 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到时候再让他误会,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刚才蒋老师还把宋闻生前表演赛的合集光盘送给我了。” 她说这话时心里很没底。 季平舟这个人,阴晴不定的,尤其是在宋闻的问题上,他敏感又多疑,实在不是什么很好的性子。 可这次,却没有太多的波动,反而乐呵呵地开起了玩笑,“嗯?想让你好好跟人家学习一下?” 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禾筝一时哑然。 季平舟的笑却还挂在脸上,“是应该好好学学,正好,也当做胎教了。” “这算什么胎教?” 他不计较,禾筝自然宽慰。 “培养小朋友的音乐素养。” 说的有理有据的。 禾筝一句话就能打回来,“他要是跟你一样五音不全岂不是完蛋了?” “别抹黑我。” “我可没有。” 知道季平舟五音不全是在好几年前了,那时候他还在医院,看不见东西,百无聊赖,什么都只能用听的。 那时候禾筝不去。 听歌听广播,就成了季平舟唯一的消遣方式,有时跟着音乐哼哼,调子很平,在别人听来,是很正常的,可禾筝有专业素养,一听就知道他是个五音不全的。 曾经调侃过一次。 季平舟死要面子,就是不承认,但再也没在她耳边哼哼着什么,一心要保留自己最完美的那一面给她。 - 婚礼筹备结束季舒便跟着裴简回了燕京。 因为要结婚,她便干脆请了婚假,实则距离结婚还有一段日子,批了假期,却天天跟禾筝在一起,听她练琴,陪她解闷。 活像个开心果。 那只被禾筝带回来就一直珍贵存放着的光碟也是被季舒打开的,她向来不跟别人分你我,想要什么就自己拿,想玩什么,除非是昂贵的东西,才会打招呼。 看一只光碟而已。 自然不会提前报备。 她用电脑播放,一开始还是几段宋闻表演的片段,他在台上弹琴,或平缓,或激昂,又或抑扬顿挫。 纵然季舒听不懂,但也看得出来。 他的确是个很优秀的钢琴手。 陈姐给禾筝冲了牛奶让她拿上去,才走到阁楼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穿出来的钢琴弹奏声,那几支曲子,是宋闻的拿手曲目。 进去时,她还是有些怔然,对季舒这种行为,也有恼怒。 一开始,还在缓着,想抢过来。 但语气,已经有了明显的冷意,“不要随便拿这个出来。” 没听到禾筝进来。 季舒忽然回头,还带着笑意,显然没意识到禾筝的神态已经不对劲,“嫂嫂,这个就以前跟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吗?” “我说关了,把光盘拿出来。” 她端着水杯,手握的很紧,手腕也在隐隐颤抖。 那东西她是不想看的。 也从没想拿出来。 带回来,也就是当纪念,想将关于宋闻的回忆永远封存在里面。 并不是拿出来玩笑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