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却已经拿了几块饼干和牛奶,他不喜欢禾筝吃这些,但除了这些能拿去哄哄她,也没有别动办法了。 “早餐吃了两口。” 陈姐将这份罪放到自己身上,“怪我,没跟她好好说,她孕期,情绪起伏大……” “没事,不怪您,倔的要命,习惯了。” 没怀孕前,她的情绪就琢磨难定,更何况现在这样,季平舟拿着那些垫肚子的东西上楼,为了尊重她,还是敲了敲门。 禾筝有听见,却以为是陈姐,“我不饿,不吃了。” 敲门声又响了响。 季平舟推开门。 他是要比陈姐的震慑力多些多,禾筝一瞬间的局促藏不住,这才发现自己说漏了嘴,“……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关上门。 季平舟走过去将手里的小饼干塞进禾筝手里,“不饿也不能不吃东西,把我儿子饿着了怎么办?” 虽然没有半点胃口。 但当着季平舟的面,禾筝不能再拒绝,又怕他责怪,便自然的将脚往他腿上架去,软成一滩水似的窝到他怀里,“那你给我拆开。” “好。”季平舟捏着她的手,抓着手指,一起拆开。 饼干的奶味很重。 在别人闻来,是香醇的。 可缭绕在禾筝鼻尖的,却自动成了腥味,她强忍着干呕感,慢悠悠地吞下一块就吃不下了,“不好吃啊。” “想吃什么?” 他的语态足够纵容。 禾筝也知道,因为这个孩子,季平舟能无限的在她面前低头,倒也不是无理取闹,只是的确没什么胃口,“没有想吃的,这要怪你儿子了,肯定是他嘴刁。” “怪他什么?”季平舟特别护着这个孩子,“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被你诬陷了?” “那我怎么没有胃口?” 他就贴在禾筝耳廓边上笑,音色像被拉扯的丝线,有蛊惑的魅力,“是魏小姐嘴刁。” 突然提到这个姓氏。 将禾筝潜藏的坏情绪给激发。 会这么叫她,只是因为前阵子有人上门来送礼,随口就叫了她魏小姐,跟季平舟在一起时,他家里人就知道了她是魏业礼的女儿,会这么叫,也是下意识的。 可他叫,就是故意的了。 禾筝忽然从他怀里坐起来,柔软的面色消失,变得外壳竖起尖刺,“不要这样叫我。” “我又说错话了?”季平舟抓着她的手往自己嘴巴上打过去。 禾筝被迫打两下。 她用力抽出手,“我又没说要打你。” “应该的,让老婆不高兴了,就该挨打。” 季平舟冷漠的样子刻骨,可现在这样好说话了,又不太像他了,扶着禾筝的腰,他将她抱起来,整理了下衣领,用手指轻刮鼻尖,“吃不下,我们出去找找有什么能吃下的?” “冷。” 禾筝是想继续练琴的。 “在我身边,不会让你冷的。” 从回来至今,她都一直闷着,季舒都开始彩排婚礼了,禾筝却对这些都不闻不问的,连孕检也要陈姐提醒。 季平舟舍不得她这样沉闷下去,生怕对身体有影响。 出去前,里三层外三层穿了不少,又带了顶遮雪的帽子,除了眼睛,看不到一丝缝隙了,才放心让禾筝上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