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都没人,也没让别人进去过。 之前的房子烧了。 现在只能住那。 离开医院时程家树还没走,这段时间他是没打算走的,禾筝的安全,他得保证。 正巧能送她,禾筝也没推辞。 但也只是送了她就走,多余的话都没说,也没有问季平舟都说了什么,程家树很有分寸,对不该问的事不问,不该说的话绝不开口。 锁孔有些生锈,禾筝扭转了两圈,艰难打开那扇门,但好在,里面已经打扫过,不该留的东西都不在,在这里也找不到任何生活过的痕迹。 更没有季平舟年少时的回忆。 晚上要去照顾他,这段空白的时间就成了煎熬,从早熬到晚,裴简来接时,禾筝已经恍恍惚惚,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上车却没忘记跟裴简道声新婚快乐。 这话说的太早,让他一时怔愣茫然着,“还……还早呢。” “不早了吧?” 也就是季言湘葬礼之后的事情了。 这也是唯一值得高兴的事了,裴简不想掩藏,“婚礼还早。” 以前禾筝不曾认真审视过裴简。 现在才发现,他才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那个,兜兜转转走到最后,他什么都占了,自然也少不了努力踏实。 “那也要先祝福你们。” “谢谢。” 让禾筝过来的时间是精准的,每次都要确保央姨准备走了,万无一失,两人不会碰上。 可这才第二晚。 她便来的早了些,走到病房外时,央姨还没走,季舒原是想提前通知禾筝一声的,奈何抽不出空,只能杵在一旁。 禾筝有自知之明,知道这个时候不能进去。 要走时,又听见央姨苦口婆心的言语,声声钻耳,又直戳心窝。 “舟儿,你再怎么样不懂事,这段时间还得忍过去,言湘葬礼都没结束,这事传出去,对你自己影响不好。” 季平舟偶尔会拿出那副淡漠的样子,回话也是一样,“行得正坐得端,有什么影响?” “你自己不怕,禾筝那里呢?” “她更不怕。” 要论胆子大,他还真的未必比的过她。 禾筝缓缓出了口气,只要她跟季平舟的心是向着同一边的就好,他们经历的艰难险阻很多了,不怕多这一个。 季舒也明白,所以在一旁帮着吹风,“就是,央姨你就别担心了,家里还需要人呢,快回去吧,这边有我呢。” “你可细心点。” 对季舒,她还是不放心,被推着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叮嘱季平舟,“舟儿,你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叫医生,还有,收敛一点。” 他撇撇眉,并没应声。 央姨出来时,禾筝躲在了一旁的死角,并没让她看见,季舒拉着她离开了,禾筝才能进病房。 季平舟没从央姨说的那些话里缓和过来。 看到禾筝,心情却好了大半。 她关了房门,站在远处,脸上却是藏不住的忧心和不解,“央姨怎么又说我坏话?” “哪是坏话了?” “她说我胆小怕事。” 这是她的理解。 季平舟伸出一只手,骨节泛白,是要她过来的意思,她却站着不动,他只好用了诱哄的法子,“她哪儿说你胆小怕事了?要不这样,我把她叫回来,让你骂回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