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还包括上次他丢下季老爷子去见禾筝,导致没见到最后一面。 种种种种,积累的久了。 难保不会爆发。 他们甚至将这份罪降临在禾筝身上,觉得是她误导了季平舟,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 裴简站在一旁,许久也不能言语一句, 季平舟知道他进来的,却还是看了许久的雪,才慢慢将思绪整理干净,语气很寡淡,“什么事?” “……”裴简低下头,“魏绪说方小姐醒了,想打个电话……” 目光回笼。 季平舟转过脸,额头的那块纱布衬得脸颊憔悴而苍白,还有脆弱,“醒了?” “嗯。” “魏绪有没有说她受伤了没?她在烟里待了很久,要检查,不能疏忽。” 无数心绪百转千回,裴简只想让他看看自己,那病殃殃的模样,又怎么去关心别人,“舟哥……方小姐都挺好了,倒是你,伤的很重。” 季平舟还没吭声。 他又怀着歉疚眸光低下头,“说到底是怪我,不该让自己的事麻烦你,那样你那晚就不会出来了。” “不怪你,”季平舟轻轻压制住嗓子的酥痒和想咳嗽的那股气,“就算不是那天,我也总有不在她身边的时候。” “所以……火究竟是怎么回事?” 雪积累的很厚了。 这么几天的功夫,甚至能埋葬那场没有答案的火光。 季平舟心中明了,却不能说实话,“我要说是季言湘,应该没有人会相信。” 他们都相信死者无辜。 不会有人会想到,是季言湘自掘坟墓。 裴简想到了这种可能。 事后他也去问了自己叔叔,那时突然出现,的确是有所预谋的,他账户上也莫名多了一笔钱,种种表显,那晚的一切,都不简单。 最大可能。 便是季言湘的气急败坏。 气急败坏的在假怀孕揭露后没看到禾筝受罚,所以才会极端到去杀人。 想活生生把她烧死在里面。 却没想到自己不小心被禾筝推开,崴了脚,那时火光大概已经烧起,她慌乱之下要下楼,却不小心滚了一圈,摔的更严重,站都站不起来。 也是因果报应了。 但这些,不会有除他们之外的人相信。 这是季平舟最疲惫之处,这个关键时刻,也不能让禾筝过来,她如果来了,只会被谴责,被最大的恶意揣测。 裴简也有想到这点,所以没有答应让禾筝过来。 “那……哥,还要给方小姐打电话吗?” 季平舟太想要听她的声音,有时检查伤口,痛到撕裂,痛到出现幻觉,是最渴望她就在身边的。 “要……” 裴简拿出手机,按照魏绪说的,播出了禾筝的新号码,还没接通,便直接递给了季平舟。 他想,禾筝接起电话的第一秒。 想听到的应该是季平舟的声音。 将那把倦怠的嗓音藏起来,季平舟努力让自己听起来并没有受伤,也不疲惫,嘟声过后,电话被接起。 他预备好的言语还没出嗓。 便听到了属于年轻男人的声音,“喂,哪位?”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