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季言湘,更不会放过她。 所以她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做错。 季平舟掌心包揽着禾筝整个脸颊,像拥护易碎品,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在怀里,“陈姐不用怕,就算让她知道也没关系,不要这么害怕,如果露馅了,就说是我逼你的。” “要我说几遍,你没有逼我,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为了他们的以后,她心甘情愿做这些,也不怕被诟病,更不怕以后被揭穿。 季平舟见过禾筝后状态的确好了不少,也积极认错,其实没有人想真的惩罚他,要的不过是他认错,这次禾筝来过又离开,不知开导了他什么,她离开没多久,季平舟就被解除了禁闭。 处理了葬礼收尾的事情,又趁着年底,去拜访了几位长辈。 一连忙了半个月。 除了晚上能跟禾筝通电话外,其余时间腾不出空。 有时陈姐会向他报备近况。 聊到禾筝练琴勤奋了不少,食欲也有所提高,魏绪偶尔会过来,代替魏业礼送些东西,魏业礼有亲自过来,但每次禾筝都不见。 次数多了,他便不忍心再去打扰她的清净。 跟陈姐打电话时,季平舟能听到禾筝在一旁用略有不满怨怪的声音喊着:“别告诉他,让他急死。” 陈姐总捂着话筒,无奈地看向禾筝一眼。 “你能舍得?” “怎么不舍得?” 太久没见。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冰冷的电话里进行。 就算到了小年夜,季平舟也没能赶回去,只能在晚间给禾筝打去电话,又怕她已经睡着,才打过去十几秒,便悄然挂断。 这个时间她没有接。 那就是睡了。 可电话才断,禾筝却打了回来,嗓音沉闷着,模糊不堪,含着嗔怪,“打就打了,怎么又挂了?” 季平舟站在阳台吹冷风,夜晚静谧,没有一点年味的喜庆,只有沉入深处的黑暗,“还没睡?” “睡了,被你吵醒了。” 说着。 她光脚踩在地上,随手拿了件衣服搭在肩上,也跟着走向阳台,好似这样,就能和季平舟看向同一片天空。 燕京的夜晚却与他那里不同,这时已经在城市中央的烟花燃放点升起了璀璨火光,让整片夜空都明亮的如同白昼。 听见了烟火的声音。 季平舟在电话里笑了声,“这么晚了,还没消停。” “可惜你看不见。”禾筝话里有遗憾,随之,又将窗户打开,手腕伸进凛冽的冬风中,让烟花声更靠近话筒。 爆裂声被风吹散大半,变得有些温和,沙沙作响,靠近耳畔,虽然没能看见,是遗憾的,但也像是身临其境,像是跟禾筝站在一起,看到了烟火盛放的光景。 季平舟听的认真。 禾筝手举到酸痛,才不得不收了回来,话里终究是有遗憾的,“我觉得我们应该是在一起看烟花的。” “还有以后。” 许许多多个以后。 他似乎不太明白她真正的心意,禾筝拢紧了领口,让冷风灌不进来,可哭腔却还是不受控的落了出来,她望着漫天碎裂的烟光,颤声说:“可是我想你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