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爷爷病危,他赶回去,这一去,就遇到了变故,这才不得不跟我妈妈结婚。” 他不是不讲理的人。 以前就纳闷为什么禾筝比他大了快一岁。 这么看来,她妈妈不是小三,反而,是被辜负的可怜女人。 中间太多内幕。 燕京人为什么又传禾筝是方家的孩子,这又是另一说了。 背后那些隐秘而辛酸的真相。 大概也只有方夫人和魏业礼才清楚了。 也难怪,魏绪想起自己的童年经历,父爱一直是单薄的,不浓厚,幼儿园的小朋友都有人来接,他却只有家里的司机。 魏业礼很少抱他。 更别说父子之间的那些互动。 在那个电子设备还并不发达的年代,他就看到魏业礼常常对着电脑发送邮件,电子邮件送不出去就写信,一封接一封,可每次都会被退回来。 父母的争吵和忽视,才造就了他这样的性子。 而对于禾筝来说,她是母亲被背叛的产物,所以童年也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过去。 从某些层面来说。 他们有相似之处,这么一来,魏绪的恨也就减淡了,也不再反对魏业礼认回这个女儿。 一杯茶见了底。 禾筝修改好了门锁密码进来,路过他们,便听见了季平舟怪异的话,“我说的没错,你是个好孩子。” 对他们聊天的内容感到错愕。 禾筝只回头看了眼。 魏绪却遮遮掩掩,好似一秒都留不下去,急忙撂了句,“我先回去了,饿了,今天蹭不到饭,明天……来。” - 从里面逃出来。 魏绪冷汗冒了全身。 季平舟太大胆,当着禾筝的面,也敢说那样让她怀疑的话,他就不行了,若是提早暴露,是会被魏业礼打断腿的。 所以必须落跑。 “你们聊什么呢?” 这样的魏绪,禾筝可没见过,季平舟又不会吃人,他却怵的要命。 放下茶杯。 季平舟掌心被烫暖,“没什么,夸他两句,让他以后少来打扰你。” “那应该骂他才管用吧?” 面对禾筝的理直气壮,季平舟被气得一时噎住,低头发笑,“我还没问你,为什么他住过来,还来蹭饭,这事我一点都不知道?” “你忙啊。” “你也没说?” 这下轮到禾筝解释不来了。 她其实极度排斥季平舟去管郑琅的事情,可看他那样尽心尽力为朋友,又不忍再去泼冷水,一来二去,就连魏绪的事都没告诉他。 既然解释不来。 她就不作声。 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季平舟却不喜欢被隐瞒和排斥,但这事,追根究底是他疏忽了,只要稍微留心,就能知道的。 跟着禾筝走到阳台。 她抬手去收衣服,季平舟顺手接到自己怀里,“这段时间是不是让你受委屈了?” “受什么委屈?” “魏绪。” “他?”禾筝笑起来,面庞灿明,“小孩一个。” 虽然是挺烦的,但还不至于让她受委屈。 阴风吹来,季平舟舌尖泛苦,凝着她的侧颜,语气极淡,“如果他是你弟弟,你觉得怎么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