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桌下探寻到禾筝的手腕,缓缓地收拢了,递给她个委屈的眼神,是在求和了。 禾筝却将脸别到另一边。 桌对面,魏业礼还在催促魏绪,他在威胁之下,不得不向禾筝低头妥协。 在逼迫下。 拖着吊儿郎当的绵长语气说了句,“对不起,我不该大半夜去敲门,还去吓人,我该死,对不起。” 禾筝如鲠在喉。 望着魏绪不服气的脸,半点没有接收到他的歉意。 可为了魏业礼的面子。 还是应了一声,“没……没事的,以后别这样了就行。” 话说完。 她又想起那天魏绪说的话。 正好见到魏业礼,便顺口问了,没有其他意思,“魏叔叔,上次听他说这个是传家宝……那我是应该还回去的,所以不怪他……” 到今天她也不知道这个人叫什么名字。 上次在电梯口听季平舟叫过一声,但没能记住,现在开口言语,都觉得别扭,便只能用“他”代替了。 魏业礼明白禾筝是好心。 但那块玉佛送出去,他就没打算收回来,这次魏绪这么闹,他也不曾动摇过。 “不用,你好好带着。” 魏绪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过去,看的禾筝脊背发凉,却又无可奈何。 唯有季平舟在身边。 算是她的唯一支柱。 魏绪道了歉,魏业礼心里也能好过些,随便聊了两句近况,聊到方陆北,便想起了上次听到的传言。 声色带笑,轻轻松松地问了句。 “听说前阵子你还去打了陆北养在外面的小三,有没有受伤?” 方陆北的事过去了。 他才敢拿出来这么说,禾筝也没有太介意,倒是季舒,好奇地看了过去。 她不轻不重地摇头,“没有受伤。” 刚维持住的和谐却被魏绪一句嘀咕声打乱,“自己妈妈就是小三,还有脸打别的小三呢。” 声音不大不小。 所有人都能听见。 魏业礼转过脸,狠瞪了魏绪一眼,眼角挤出丝丝褶皱。 他说的无意。 禾筝听来,却是直捅心窝。 知晓身世是她最不愿提起的伤痛,季平舟与禾筝十指相扣,将手放在了桌上,用行动告诉她身世不重要,起码在他这里,他不在乎。 魏绪瞥了一眼过去,看到了禾筝手上的戒指。 不光是他。 魏业礼也看到了,他喜上眉梢,掩不住的高兴,“你们复婚了?” 虽然口头是答应了。 可没有公认领证,季平舟就心急,这方面禾筝不好意思回答,他就代替她,“今天不是黄道吉日,我们留一个好日子办。” “是好事是好事。” 魏业礼莫名被这个场面弄的激动起来。 这一下却惹得魏绪不高兴。 他撇撇眉,极不耐烦地往后一倒,一盆冷水从上而下,将他们浇了个满身。 “都怎么想的,一个私生女怎么能跟舟哥结婚。” 私生女这个名头,是要跟着她一辈子的,生生不息,现在会被人拿出来当笑柄,也不奇怪,更无从反驳。 别人还未开口。 最想不到的人却先站在了禾筝这边,义正言辞地替她说了话,“这不是禾筝姐的问题,而且她现在跟家里关系很好,所以不是私生女。只要我哥哥喜欢她,她就最配。” 季舒端坐在中间,分明很怯了,却还是不想让禾筝为了这种话伤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