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够了吗?” 秦止并未被她这个样子吓到,依旧站的板正,好像自己才是正义的化身,“你不用这样愤世嫉俗的,我说的哪句有错?你回去也问季平舟了吧?他是不是承认了,他妈妈害过人。” “所以呢?”禾筝心脏被啃食的感觉又回来了,并且这次更严重,严重到眼前浮现了宋闻的样子,尽管嘴上在说这厉害的话,可防线却已经崩塌的不成样子,“你说,你想要我怎么样,怎么样才算对得起宋闻?” “这不是很简单吗?” 他理直气壮的,“不要再跟季平舟有交集。” 禾筝太清楚自己心中的天秤是偏向谁的,这也是她最不愿意面对,也最唾弃自己的一面。 哪怕宋闻在世。 季平舟与她而言,恐怕也是要重那么零点零一的。 正是这零点零一,让她留了下来。 而现在,秦止正在打败她仅存的希望。 她眨动酸涩的眼眶,指甲快陷进了掌肉里,用尽毕生的勇气问,“我要是说我做不到呢?” 对她的回答毫不诧异。 秦止偏过脸,没忍住轻笑,“你真当他是什么好人呢,你知道他们几个刚才干了什么事吗?” 她突然不想听了。 可人能闭上眼睛,选择不看,也可以捂住嘴巴,选择闭口不言,唯独不能自主封闭听力。 也是这样,秦止才能肆无忌惮的选择揭穿季平舟。 “他跟郑琅是发小,郑琅什么德行应该不用我说吧,他们能在一起,你以为季平舟真是什么良善的?” 他凉了声,比这个季节的风还渗人。 “就因为人家想往季平舟身边塞人,没成功,多说了两句,说他死皮赖脸缠着你有什么意思。只是这样,就被郑琅打烂了嘴,还逼着人家喝了那么酒,人都胃出血直接送医院到急救了。” 这一部分禾筝没有目睹。 可有一半,她是亲眼看见的,秦止抿抿唇,脸上尽是对他们这群含着金汤勺坐拥一切的公子哥儿的不屑,“刚才你看见了,那个女人,就是跟着在背地里说道你们事的人,郑琅教训她的时候,季平舟可是默认的。” 对那个女人还算是柔和的。 起码让她活了下来。 可对当众数落季平舟的那个男人,手段已经狠到令人发指,俱乐部里的人都看见了,人拖出去的时候,嘴像是被圆形的东西撑烂了,让他想吐也吐不出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 可他们就是有许多法子,震慑这些背后嚼舌根的人。 秦止说出这些,也就是想打破季平舟一贯留给禾筝的温文尔雅的印象,“这样说你应该懂了,我不让你跟他在一起,不仅仅是因为宋闻,还有他本身就不是好人。” “你呢?”禾筝飘飘忽忽,脚下发虚,“你就是好人了?” “我说这些,都是为了你好。” 她忍不住笑了笑。 秦止气上心头,“我都这么说了,你还是不信?你就不怕有天他也用这么狠的招数伤害你?他们都是一样混蛋,你就不怕?” 禾筝一点苦笑落下。 “怕,可我更怕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