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城墙轰然倒塌,已经在想着该如何应付他。 季平舟再度开口,“我们在一起,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这种苍白的问题怎么会从他嘴里说出来。 秦止皱了眉,脱口而出。 “见不得你好还不够吗?你不好,郑敏然就不会好,她不痛快了,我死去的爸妈,宋闻爸妈,才会好过。” 好像很想听到他这番话。 季平舟脸庞没有半丝波动,只是平静问,“你知道让人听到你直呼郑主任的大名,你会怎么样吗?” “怎么?”秦止也想笑,“你还要回去找妈妈告状不成?” 光合慢慢变得柔和。 降落在季平舟面颊上时,也将他清润的气质提升了一个度,他表情一丝丝收敛了,抽回眼底,顺手就将臂弯上搭着的外套挪开了一些,那只一直掩埋在下面的手也抬了起来。 手机微亮的界面微微晃动,露出了正在录音的显示。 那一面从秦止眼底划过。 彻底扼住了他的呼吸。 季平舟满目淡然,轻轻抚平了袖口,一瞬间,眉眼和秦止的仇人重叠,都是一样的阴险,“我正发愁怎么跟禾筝解释,正好,今天你自己撞上来了,你这番话,不知道她听见了,会怎么想?” 别的不说。 单说秦止奚落宋闻那几句,就能让禾筝恨上一辈子。 就算是季平舟。 也没有那样说过宋闻。 每次提起他的名字,禾筝就会不高兴了。 “你这种手段也太低级了。” 死到临头了,秦止也不忘逞强一句,可季平舟并不吃这一套,“正是因为低级,才好用。” 目的达到,便没有必要跟秦止多说了。 季平舟要走,秦止却不能就这么算了,他刚成功,刚看到季家人落败,还没得意,不能就这么戛然而止。 喉呛猛的一颤,发出一声震音。 叫住了季平舟。 “季先生,我刚才可能还没说完吧,禾筝在你生日那天离开,她去的是宋闻的坟前,你说,她这辈子能放下宋闻吗?你这么缠着她,有意思吗?” 这是孤注一掷的办法。 季平舟背对着秦止,没作声,纵然有想过这个可能,可亲耳听见了,还是难以承受。 他能接受禾筝还思念宋闻,对他的死还惋惜,还觉得愧疚他,就是不能接受她对他还有别的感情。 可这事。 恐怕连禾筝自己都弄不清楚。 “你大可以把刚才我们的对话录音给她听,可她听了以后呢。无非就是怪我骂了宋闻,你们之间的深仇大恨,还是存在,我也没有胡编乱造。” 收起了手机。 季平舟沉默不语好半响,才淡淡挤出几个字,“我准备怎么用,不要你操心。” “那我再告诉你——” 顿了顿。 秦止接着抛出自己仅剩不多的砝码,“如果你把录音给禾筝听了,我就会告诉她,教唆魏业礼报复喻家,泼喻初硫酸的人,是你。” 季平舟不是喜欢当伪君子吗? 那他就要揭穿他这张假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