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间,除了亲过几次,别的什么都没有。 禾筝有主动过,却被他给拒绝了,亲切的像是哥哥教育她要矜持。 或者说他早有预料。 自己不能给她以后。 究竟是如何也只有宋闻自己知道了。 方陆北总归还是倾向季平舟更多一些,“现在小姨刚走,她情绪上有点问题很正常,等过了这段时间,总能想明白的。” 想明白宋闻自杀是他自己的选择。 她找季平舟治病是好心,只是弄巧成拙,完全不必要因为这个愧疚到跟季平舟分开。 可要等她想通。 太难了。 “她还说要去贺云醒那里,不回燕京了。” 季平舟最怕她偷偷离开。 这事方陆北听到了点,但不全面,“叔叔跟我说了,他本来就想让禾筝过去,他也有自己的打算,虽然目的不纯,但也不会害禾筝。” “她走了我怎么办?” 季平舟开口质问时表情无助极了。 方陆北一时僵住,不知该怎么回答,但他太知道禾筝的性子了。 她如果能迈过这道坎当然好。 可如果迈不过,就只能永远这样不冷不热的处理下去。 他不得不让季平舟做最坏的打算。 “谁都不能勉强她,你们不是也离婚了?” 季平舟望着远处那个对着墓碑流眼泪的女人,她对自己的母亲都没有这样的不舍,想要将宋闻从她心里永远抹去,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看着宋闻时,禾筝发丝飘在身后,每一根都变得轻柔,目光饱含暖意又温柔,她唯一用那种眼神看过季平舟的时候,就是在结婚后的某段时间,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看着他。 可在季平舟回想来看。 那更像是怜悯。 方陆北回去收拾东西,季平舟还站在原地,等着禾筝哭够了,抹干净了眼角的湿润走过来,睫羽被泪水打湿,还没干透,末梢却锋利,刺进季平舟心里。 “你怎么在这儿?” 禾筝对着他,眼神又完全变了。 “在等你。”季平舟不抱怨不满,他没资格,他是随时都有可能被抛弃的那个,“我们还过去吗?” “不过去,下山吧。” 路上都是平铺的石阶。 禾筝每一脚都踩的很稳,心尖却一直在颤,“好在你没过去。” 她冷不丁这么说,让季平舟那些情绪杂糅了,全部吞进肚子里,最后化为一抹自嘲,“你不想让他见到我吧,我知道,我不会过去的,只要你别走。” 他这话太苍白。 让禾筝笑出一声,“我要是一定会走呢?难不成你要去砸了宋闻的墓?” 季平舟停住脚步,偏头看她,眼中神色百转千回,是禾筝看不懂的。 “我要是坏一点,还真干的出来这种事。” 他讨厌禾筝那样看着宋闻,讨厌她记着他的一切,更讨厌她放不下。 可他没有办法,他能去砸了宋闻的墓,却不能砸了禾筝心里的碑,上面刀刀刻着的,是他们的曾经,没有他的名字,这是他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禾筝凝着季平舟认真的模样,眼睛难得的有了弧度,忍俊不禁,“那小心他晚上来找你。” 这玩笑季平舟不接受,一声比一声严肃,“那就来好了,只要别再去找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