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那块玉了。” 黑暗里,禾筝撑开睫尖,扫到季平舟的下巴,引起一阵酥痒,“在哪里问到的?” 耳朵被他温热的指尖划了一圈又一圈,又划到别的地方,沿着曲线下游,她躲了一下,膝盖整个圈了起来,划开和季平舟的距离,瞳孔仰着看着他,“快说。” “我一个表哥也有一块,白天就觉得见过,却想不起来。” 他垂下脸,唇完全的贴合了禾筝的额头,“晚上问了梁铭琛,他提醒我的。” “那是随便就能送的东西吗?” 理解禾筝的谨慎,她能接受魏业礼的好已经不易,怎么还敢要他的贵重东西。 季平舟轻掩着眼皮,吻也轻颤,贴着她的皮肤溢出半丝笑,“你就当是能随便送的东西吧。” “什么叫就当是?” “别想那么多,收下就好。” 那块玉的含义有多重要季平舟没有细细解释。 几乎算是魏家仅两块的,说是传家宝也不为过,魏业礼有一块,按理应该给他的亲生儿子,至于他这块为什么给禾筝,季平舟还没弄清楚。 他在禾筝鼻尖蹭了蹭,嗅觉被她身上的凛香充斥。 “还有,明天先别走,我跟别人要了两张音乐会的门票,去听了再回去。” 禾筝挪动脑袋,长发有几缕被季平舟压在手下,每动一下就会扯起丝丝疼痛,他知晓,却偏不让她起来,她有恃无恐地在他手上轻咬了一口,也就是用齿尖磨着的力度,倒不怎么疼。 季平舟却睁开眼,借题发挥,“现在厉害了,敢下嘴了?” “怎么没有提前告诉我?” “怎么提前告诉你。”他又闭上眼,“我也是才确定的,那时候你还在洗澡呢,难道要冲进去告诉你吗?” 这事上他是第一次尝到了投其所好的甜头。 禾筝喜欢琴,就带她去听,她自然会想方设法多留下来一日,也是有了理由留下来。 猜想到了是因为晚上她看橱窗那架琴的缘故,却没想到季平舟会这么迅速地弄到明天音乐会的票,禾筝记得他不喜欢,还总说催眠,仰起了脸,她又咬他的下巴,这次力气加重了许多,还留下了齿印。 季平舟没半点愠色责怪,只是沉默着咽下重气,掐着禾筝的下巴将欲念落进吻里。 - 十点钟的温馨只延续到一半便戛然而止。 止在被砸碎的玻璃杯。 如果记得不错,方陆北说过以后再生气都不会再砸东西,所以专门买来了木质的茶几,可火气真的来了,谁还能记得这些曾经许过的誓言,男人的甜言蜜语不能信,乔儿知道。 她神情失望,轻轻放下了手上的东西,那是专程绕了路带回来的要给他尝尝的。 现在确实一片好心喂了狗。 他们只对视一眼,先移开的人是乔儿,她连车钥匙都没来得及挂好就要打扫,只得叹气,“你又发什么疯?” 方陆北砸完杯子气消了大半。 走过去,抢过了乔儿手里的扫把,“坐着去,不用你来。” 她却攥着不撒手,随口开起玩笑,“看来以后杯子也不能买玻璃的了,就买点耐砸的吧,省的你生气起来,误伤别人。” “好玩呢?”方陆北也没了好脾气,“你当我坐三个小时冷板凳好玩?” 乔儿冷笑,“我让你等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