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着手心,那枚吻很烫,像是烙印,很痛,乔儿握着方向盘练车出事故的时候手心都没有这么痛,他却浑然不知地问:“别按了,不累?” 乔儿藏住即将掉落的眼泪,“不累。” 换了个姿势,她躺到了方陆北手臂上,脑袋枕着他的肩膀,感受着温度和宽厚,恍若记起很小的时候就是这么躺在父亲的肩上,他的肩更硬,因为常年劳作,还有满身的伤。 而方陆北则是典型的公子哥,细皮嫩肉,乔儿将脸侧了侧,他顺势拥住她的腰,轻轻落笑,“几天不见,这么黏人?” 她没有回应他的话。 而是冷不防地说:“前两天我见到你妈妈了。” 落在腰上的手微紧,就算环境昏沉,乔儿还是清楚看到了方陆北一瞬即逝的紧张,“她说什么了?” “她说同意我们在一起了。” 他又低笑一声,“我就说了,不用担心。” 对此,乔儿好像并没有表现出他所想象出的高兴,她窝了窝身子又问:“怎么没听你说起过你爸爸?” 不知道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方陆北却并没有多想。 “怎么,这么快就想打入家庭内部了?” 禾筝她认识,现在又得到了他母亲的认可,剩下的成员,好像也只剩他的父亲,他所思所想便是如此,“早就没了,有次去找方禾筝那丫头的时候路上出了车祸。” 他说的这样轻飘飘。 能听出跟父亲的关系并不好。 可乔儿不同,她从记事起就跟父亲相依为命,那只是一个社会底层的男人,没有知识相辅,有的只是亡妻留下的一个女儿,他们住在不大的院落里,左亲右邻常常接济他们。 在那个年代,连电视机都稀缺。 乔儿最常做的事就是挤在邻居家看电视,就算是广告都看的津津有味,父亲下了班就会来接她回家吃饭,吃完饭又将她送回邻居家,每到那个时候,她就会看见父亲对着邻居点头哈腰,拜托他们帮忙照顾他的女儿。 后来长大了一些,小小的房屋还需要给她单独整理一间。 父亲为了维护她小姑娘敏感的心思花费了不少力气,每到炎热的夏天,天空暗下来,房间那台旧风扇运转起来,发出咯吱咯吱的噪音,她就知道,爸爸又要睡到狭窄的阳台去吹夜风了。 这些琐碎的童年,方陆北无法感同身受,他不知道还有风扇会发出咯吱声,也不知道电视广告有什么可看的,只是将怀里的人抱得更紧,“难怪上次你听说爸爸出事了年都不过就要跑回去,我们乔儿还是个孝顺姑娘呢。” 乔儿也抱着他,满是苍凉,“可我总让他失望,小时候不会读书,还想要印着乘法口诀的文具盒,爸爸下着雨也要骑自行车去给我买。” “这么笨啊?” “是啊,从小就笨,最不会做选择题了。” 小时候最难的就是那几行数字形成的口诀,老师要求背到朗朗上口,她却像是陷进了谜团,怎么都弄不清楚,现在想来,那连一个跟头都算不上,如今前路有悬崖,她走到末路,好像怎么选,都只能粉身碎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