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 “真的吗?”禾筝知道这是安慰,可也听得安心,眼中零落着期盼。 “真的,你还不相信我吗?”季平舟拉过安全带系上,顺手抱着她缓了缓她哽住的声息,“有问题就解决问题,什么事都是有办法的,你看方陆北,吃喝玩乐那么多招,精着呢。” 他倒是高看方陆北了。 禾筝太了解他是什么德行,“他是把精明都放在吃喝玩乐上了,不然也不能吵的面红耳赤的。” “那是他妈妈那样说乔儿,谁这样说你,我也一样的。” 同处过一种境遇。 季平舟最能理解方陆北。 那句话也恰巧点通了禾筝,就算有孩子又怎么样,也不可能成为两个人坚固的纽带,方夫人已经足够和善,都能说出那样的话,若是换了季平舟的母亲,大约是不可饶恕了。 整整两天,禾筝都没敢去问乔儿的情况。 第三天路过创意园附近,绕过去,上了楼,可到了门口便听见里面什么东西被摔到地上的声音,这次大概是乔儿摔的,所以拿着衣服逃离现场的人是方陆北。 她的手就那样尴尬地举在空中,还没能摁下门铃。 方陆北摔上门,头发凌乱,边往楼下走边穿上的衣服,禾筝跟在后面,一并走出了大楼。 他们停在楼下花坛,暮色将落,夜风凛冽,方陆北咬了根烟在唇间,声音含糊不明,好像在说,“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干嘛?” 正巧就碰到他们吵架。 不清楚这是两天内的第一场架,还是一直在吵,禾筝斟字酌句着问,“怎么会吵架,那天回来你没好好哄哄?” “哄了。”方陆北瞳孔里都是红血丝,看得出好几天没休息好,“我得两头跑,一边哄这个,一边哄那个,哪里吃得消,两边都不是善茬,那么大一个招财猫砸过来,要不是我闪的快,今天就得上医院了。” “还开玩笑。” “谁开玩笑了?” 她刚到,听到的那声破碎,就是招财猫碎了。 方陆北只把烟抽到一半,就得上去,他随手在花坛边缘灭了烟头,扔进潮湿的土壤表面,呼出一口青雾,“在这挨骂,回家挨骂,什么日子!” 暗暗咒骂一声。 让禾筝无意发觉他好像要开始怀念以前无拘无束的快意人生了。 便急忙追上去问了一句,“要不我跟你一起上去?” “不用,”方陆北也不想向别人昭示自己的无能狼狈,“我还能应付,乔儿就是孕期脾气大,没什么的,那天的事她还有怨气,发泄出来也好。” “你真这样想?” 看出禾筝的质疑,他瞥出一抹不耐神色,“你什么意思,人好歹怀着我的孩子,我没那么混蛋。” “那就好。”禾筝只将心放宽了一半。 对方陆北,谁都不能交出百分之百的信任。 他影子落在地上,拉出淡淡的一片,背对着挥了挥手,便走进了楼里。 禾筝回去开车,路过那个花坛,看到那一片棕黑色的土壤上落满了半截烟头,都是最近的,烟皮还没有污染的很严重,大概也都出自同一人之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