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 方陆北就是这么一个人,什么爱不爱的对他来说都是奢侈品,从来不是他人生的必需品,这样的人,能付出三分的真心就是不易,乔儿这样闹过去,他恐怕连这三分都要收回去。 骂他薄情寡义也不是,说他没有良心也不行。 毕竟他一开始。 就没掩饰过自己的本性。 看着那扇门。 就连禾筝也不知道该怎么过去安慰乔儿。 - 为了让乔儿开心点。 禾筝又专程出去买了吃的回来想哄她,刚敲门就被乔儿温温吞吞的声音劝退了,“我还不饿,等会吃。” 听上去也不伤心难过。 就是太平静。 那阵子乔儿是下了不可扭转的决定要将孩子拿掉。 看到方陆北那样害怕她怀孕时,她就知道结果了。 早早预约了手术。 可因为刚过春节,预约的手术还是排到了一周以后。 很晚乔儿才从房间出来,虽然客厅灯熄了,但靠近中央的位置还亮着一盏落地灯,光色绒绒洒落在地板上,映亮了周围一圈的景物,她脚步很轻,走到附近才看到坐在灯旁的两个人。 她一直在房间里躲着。 竟然连季平舟来了都没发现。 禾筝听见脚步声回头,声音不自觉有些轻,眼里有关怀,“出来了,吃的在厨房,快吃点吧,一天没吃东西了。” 乔儿点点头便走了过去。 他们两人围在一台电脑前,季平舟有模有样地在教什么,禾筝听得不认真,没一会儿就开始走神,动作自然地将连贴到他的手臂上,疲困地眨眼。 拿着吃的路过他们时,乔儿刚巧看到季平舟将禾筝脑袋掰开,温柔且认真地让她好好听。 不知道他们在讲什么。 看电脑上的页面好似是做报告。 禾筝除了九年义务教育,剩下的时间都在跟着宋闻学音乐,对其他的东西都是一窍不通。 二十岁之前宋闻是她的老师。 现在又变成了季平舟。 他们两人最相似之处就在于此,都不会给她任何偷懒耍赖的机会。 乔儿在后面的餐厅望着他们,忽然想到自己跟方陆北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会费时间教她什么生存法则,只会教她吃喝玩乐的妙点子,也从不强迫她做自己抗拒的事。 在那段爱恋中。 她以为那是宠爱是纵容。 可现在看来,只有养小情人才是这样的。 对待此后要相伴终身的人,更应该是季平舟对禾筝这样,严厉一点,担忧一点。 禾筝学累了,撒手不想干了,便将下巴架在他的膝盖上,音色软和,“我学不会,好麻烦,还是让别人做吧,你别念了,越念我头越疼。” “少来这套。”季平舟无情将她推开,“以后有人问你,为什么这里做的不对,你怎么说?” “就说老师没教好喽。” 他干笑两声,“那我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没有商量的余地,季平舟强硬掰着禾筝的头去看电脑屏幕,那一套套的大数据看得她眼花缭乱,可无奈老师太严格,也有太多借口:“魏叔叔让我来的,你能跟我耍赖,你能跟他耍赖吗?” 禾筝晃晃脑袋,强行让自己的眸光聚集在屏幕上。 没坚持一秒又困的睁不开,迷迷糊糊间听见来自餐厅的一声干呕,下意识看过去,便瞥见了乔儿冲进洗手间的影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