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带着喻初赶到时季平舟恰好从陈家老宅里出来。 他温和地跟长辈道别。 可走过来时的脸色就全变了。 覆着一层霜,冷而透,直穿喻初心灵,她知道这样贸然跑过来很容易再遭受厌弃,可为了不被带回去,只能豁出去了。 “舟舟哥。” 季平舟面无表情时模样令人犯怵,“见到了?可以走了?” 没给喻初什么开口的机会,他便昂起下巴,对站在后面的裴简使了使眼色。 他正要上来。 喻初却拽住了季平舟的手,不再装可怜,而是选择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你先别赶我走,我今天看见方禾筝了,你难道不想知道她在哪里,在干什么吗?” 起初是愠怒,余韵是错愕。 季平舟将手抽出,远远瞧了裴简一眼。 他却摇摇头。 满脸担忧,表示自己没看见禾筝。 “我想知道自己会问她,不用你在这里自作聪明。” “她不会告诉你的!”喻初握住季平舟的手,她手指细小,很轻松就穿过了季平舟的指缝,紧紧扣着,就是不放,“你一定要听我说,我不会骗你的。” 像是被占了便宜。 季平舟浑身都在排斥。 “你先把手放开。” 喻初八爪鱼的性质是从很久以前就有的,他也不是第一次排斥了,“要说什么,快点说。” 能够活动了手,季平舟躲远了两步。 喻初忽略了他伤人的动作,左右看了一眼,远处陈家老宅的佣人离得太远,倒是听不见,可裴简还站在身后,她小步靠近,尽管讨厌方禾筝,却也不想让这种事被太多人知道,毕竟到时候没面子的人还有季平舟。 “舟舟哥,我刚才是在医院遇见方禾筝的。” 季平舟眼底有了触动,“她怎么了?” 他担心她生病,喻初却没有铺垫,直接掷出一枚炸弹,“她怀孕了,而且已经有两个月了,我问过小简哥,你们是一月中才在一起的,她背着你跟别的男人有了孩子!”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脑子烧坏了?” 季平舟一个字都不信。 唯一有待考究的就是禾筝怀孕了。 他是亲眼在禾筝的手机上看到过有关信息,但要说禾筝跟别的男人有什么,他死也不信。 喻初却强行地要将自己知道的告诉他,“我亲口问的医生,医生说她已经怀孕两个月了,不信你去问!” “你要说的就是这个?” “都是真的!” 无视她的喊声,季平舟抬起脸,昂声叫了裴简过来,并没有被她的三言两语而牵动什么情绪,仍旧是淡淡的,“把她带走,明天要送到,绑在车上也行。” 喻初手足无措地想逃。 “舟舟哥……” “你说的我都知道了,说完了也可以走了?” 他的表情分明就是不信。 喻初动动唇,还想解释,虽然她知道的也不多,可也等同于铁证。 声音刚出来一缕,就被轿车的引擎声打断。 裴简扭头看去。 是方陆北的车。 今天是陈老先生归家的日子,燕京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挤在这天来拜访,早上就来了不少人,方陆北会来也并不奇怪,他走近,提醒季平舟一声,“是方陆北,咱们先走吧?” “你先带她回去,拿了行李就走,别啰嗦。” 裴简点点头。 既然经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