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他们两个有着两分相似的五官,骨子里有着一样的薄情,对待感情实则也有相似之处。 都不是一定需要爱的人。 但这件事上方陆北还是清楚的,“我跟她在一起就是真的喜欢,有什么好怀疑的,你还好意思说我,骗人感情,你不是比我在行?” 本来就是吵架,会无意中伤到痛楚也在所难免。 禾筝习惯了方陆北的嘴,像利刃,每次都不放过她的每个旧伤疤。 “反正我不管,你要是对不起乔儿,我跟你没完。” 方陆北嘴角挂着笑,隐约想起了上次那个陌生男人的事,到后来乔儿也没解释清楚,只说是个有些过节的朋友,但他不是纯情小男生,看得出他们没那么简单。 只是他自己也没那么干净。 便不去要求乔儿了。 只要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老老实实的,他不会怎么样,也没那么小心眼,起码不会像季平舟那样,对别人过往的情史揪着不放。 出电梯时禾筝听到方陆北碎声呢喃一句:“谁对不起谁还一定呢。” 走到大堂便有穿堂的凛冽冷风迎面而过,禾筝打了个哆嗦,裹紧身上的毛衣,她是被方陆北拽出来的,没能顾上穿外套,风嗖嗖的往袖口衣摆钻,吹散了皮肤上仅剩的暖热。 后备箱被打开。 里面放着几箱瓜果,在包装上已经有些贴近年货的设计,扎着蝴蝶结,纸箱颜色为扎眼的红,禾筝双手托着底部,一共有三箱,她拿着吃力,方陆北却懒得往楼上再跑一趟,扔下东西开了车就跑,毫无人性可言。 三箱瓜果压着禾筝。 手腕连着胳膊都被压得麻木,走两步就要停下歇息,她好不容易走到电梯口,将东西放下小口喘了喘,电梯门打开,她便用脚尖踢着纸箱,一点点挪进去。 才挪到一半。 大堂内落入一阵急促的步伐, 还以为是楼内的人,禾筝加快动作,不想耽误别人乘电梯,困难地将东西挪好位置,下一个是自己,一只脚刚踏进去却蓦然被拽出,背靠墙壁,身子被重重拥住,暖风夹杂着季平舟衣领上的沉沉凉意,一同覆盖到她的皮肤上。 禾筝思绪滞凝,肢体也僵化了。 如果记得不错。 他们两三个小时前才分开。 电梯门感应不到事物,正以缓慢的速度合上,内里有一片黯淡明亮,可现在那片光正在缩减,一帧一帧,禾筝忽然看向自己的三箱瓜果,果香气还残留在身上,季平舟像上了瘾,唇紧贴着禾筝的脖颈。 她不知道他怎么了。 只觉得这一刻他很脆弱,好似她说一句狠话,他就会当场心碎。 无法阻止电梯门关上,禾筝淡淡叹气,手指拽着季平舟的衣摆,音调足够柔,“又怎么了?” 季平舟动了手,让禾筝陷入自己的拥抱。 嗓音轻颤,含着鼻音,“对不起。” 他说对不起。 真挚诚恳, 不是没有说过,但这一次,不同以往。 禾筝手掌合拢,心软烂的没有形状,“对不起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