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跟她归位一类了。 这可不是她要的。 乔儿在医院里待了一整天,到傍晚准备走时方陆北却忽然过来,禾筝见他就蹙了眉,语气也怪,“没说今天要来啊。” 不知为何。 一向爱贫嘴耍赖的方陆北今天竟然没有应回去,反而做了哑巴,没有回禾筝的话,连她的眼睛也不敢看去,兀自关心了付韵几句,问了些有关手术的事,便跟着乔儿走了。 就连付韵也察觉了他的异常。 对着女儿聊天,“陆北今天怎么回事,怪怪的,来了就急着走?” 禾筝并未当回事。 毕竟方陆北那个人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从没正经过,她猜想付韵也看出了些端倪,便没有藏着掖着,“来接乔儿的吧。” “接乔儿?”付韵在小镇子里待了半辈子,但也不迂腐,偶尔能敏感的发觉些什么,“他们怎么回事?陆北妈妈知道吗?” 从一开始方陆北便没想那么多。 禾筝太清明,就算这个人不是乔儿,是郑儿杨儿,也都是一样的,只要是个女人,暧昧到了,方陆北便来者不拒。 “他们的事,您就别管了。” 禾筝向来寡情,这是付韵一直知道的,但的确,说白了,那是方陆北自己的事,她们的确没有资格指手划脚。 这些天禾筝都在医院,刮风下雨都未离开。 台风过去,好不容易迎来冬日里第一个好天气。 外面虽然冷,但昨晚有了薄阳,现在空气新鲜,禾筝拿了外衣给付韵披上,小心将她扶起来,“咱们出去走走,胡医生说了,手术期之前走走,心情好些。” 楼下小花园散步的病人不多。 毕竟是冬天,没人会愿意出来。 禾筝给付韵多穿了两层,也带着帽子,遮住了头,被病痛折磨过,她现在已经没了什么头发,身子孱弱的不像样,一眼看去,早已没有符合了她年纪气韵,直叫人心疼。 午间冬风凛冽,但好在有阳光,落在衣物上是暖的,风吹的有些刺,禾筝将付韵的领子拉高了些,遮住小半张脸。 “不舒服咱们就回去。” 禾筝这时候会照顾人的贴心便体现了出来。 风里有被水冲洗过的清新味道,比病房里浓郁的药味舒服,拂过面也是柔和的。 她们走得缓慢,顺着有阳光的地方走,前面都是枯枝败叶,没有什么风景好观赏,付韵还记得上次来是为了禾筝,只是当时是和季平舟坐在一起。 整整近一年的时间。 他们才两清。 但付韵感觉的出来,禾筝并没有比原先好到哪里去。 正打算询问些什么。 余光微微擦过前方偏颇的角落,在一株已经凋落的海棠树旁,看到一闪而过的熟悉人影,在暖阳的映衬下,五官清晰明朗。 可付韵浑身却冷冽下来,恍如掉进深渊,她一步也走不动,低了头,忽然紧紧攥着禾筝的手,止不住的发抖,眼眶里瞬间堆积了泪,“筝儿……咱们回去,快回去。” 禾筝顿下步子 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觉得付韵情绪失常,甚至有些接近崩溃,不敢再问她什么,扶着手,转身便往折返的路上走着。 没走两步。 乌云遮住一丝光,禾筝半回了脸,在不远处的一颗老树下看到一个人,可因为距离,她根本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便只当是路人,没有多想。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