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一连好多天没影子。 医院没去,家里没回,就连和风苑也没过去,裴简一直是跟着他的人,可这次他也不知道季平舟去了哪儿,在季言湘问起时更是一问三不知,被训斥了好一顿才能出来。 没走两步季舒便追了过来。 这阵子许多人都变了个样儿。 季舒也是。 成熟不少。 语态都是有章法的,“你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裴简有嘴说不清。 他虽然跟季平舟跟得很紧,可也不是他的追踪器,这次是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自己也冤枉的很,“不知道,他没有说。” “电话呢,不接我们的总该接你的吧?” 这又要裴简怎么说,“接了一次,他说有自己的事,办完就回来。” 季舒语气重了些,“这都半个月了,能有什么事?还有,他为什么不把喻初处理掉,天天在门外等。” “这……” “不管,反正他不在你就去处理。” 在无理取闹这方面季舒是炉火纯青的。 她说完就走,仿佛这个烂摊子跟她半点关系都没有。 留下裴简一个人,苦不堪言。 没有季平舟在。 也就等于间接给他放了假。 他本想开车回和风苑,结果却莫名其妙在路上游车河,晃荡到油箱告急才准备掉头回去,路过一条霓虹光彩成河的路,意外在一家酒店外看到了一抹素绸裙子的身影。 雨下起来的时候有人给禾筝撑伞,她在几辆昂贵车辆之间和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士道别,握手点头,一套礼仪做的井井有条。 长裙得体又有设计,腰后有一块镂空,刚巧露出腰窝的精致曲线,头发还是那样的长度,永远优美。 雨是和风一起落的。 风扬起她的头发和裙摆,一侧流苏耳环搭在锁骨之上,摇摆坠坠,一颦一笑,皆是美人的典范。 只是半个月而已。 裴简眨眼,确认那边的人不是幻觉。 而禾筝最后上的车,还是冯迎辰的,她现在在裴简眼里,不过就是个拼命要往上流社会挤的女人罢了。 但的确不得不承认。 禾筝是有这个魄力和资本的。 就算她成了交际花,裴简也不意外,为了平复心情,他随手打开收音机,雨天的电台便喜欢放些无病呻吟的歌曲,调了几次,调到一支钢琴曲。 曲子很新颖。 是他没听过的。 旋律勾人,很容易让人的思绪被乐声牵着走,雨声被隔绝在窗外,乐声却还在继续,因为足够优异,就连外面的鸣笛和雨声都成了它的和声。 裴简还没意识到这只是一个开端。 再往后的往后,他想起今天,才发现,许多事情很早就有了预兆。 - 跟那群人分开后。 禾筝跟着冯迎辰上车,在他车上拿了东西便回了自己车上,换下高跟鞋开车。 雨天路不好。 好在她没喝酒,只是沾染了些酒气。 路过严查路段,因为生涩的车技还是被拦了下来,车窗落下,一股浓烈的酒味从车厢里散发出来,没有办法,只能下车接受检查。 她走下车。 湿漉漉的雨幕里。 有车在这个路段掉头,透过车窗,便看到了站在交警边上的窈窕身姿,那张脸,尽管妆容有变化,可还是天生令人难忘的。 “那不是禾筝吗?” 副驾驶上的人说着。 郑琅便懒洋洋地看去一眼,先是皱了下眉,随后便咬牙切齿地骂了句脏话,“她是女妖精吧,我要跟舟舟告状。” 孙在遇不得不提醒他,“他们离婚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