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不了。 季平舟扭动把手,推开那扇门,入眼便是慌乱的人,夺目的蜿蜒血流。 所有人看向了门口。 个人面色不同。 喻初第一时间扑过去,眼泪说来就来,恨不得挂在季平舟身上,说起话来哆哆嗦嗦,“舟舟哥……我不知道……” 禾筝凝视着他们。 带着那样强烈的恨意,好像将这些年所有的情分,爱惜都掏空了,留下一个空空的壳子,被恨充盈,饱胀,酸涩。 丢出去的手机是她的武器。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想这样教训季言湘了。 鲜红的液体从头上滑落,带着温热,布满了季言湘的脸,她痛的快要昏厥,只能捂着头,尝试将眼睛睁开。 一切都乱了套。 就连喻家舅舅都没想到禾筝是这么个宁折勿弯的性子,你想要折辱她,她非但不低头,还会选择跟你同归于尽,拉你一起下地狱。 喻家舅舅站起来,帮着保姆一起照顾季言湘。 一边捂着伤口,一边用沾着血的手指指着禾筝,“舟舟!报警,把她抓起来!” 看他们慌乱成一团。 快意席卷全身,禾筝站直了,眼神清清冷冷,落在季言湘身上,又落在喻初身上。 “让我道歉之前先问问你们的人干了什么好事,要报警是吗?”她竟然用可怜人的语气对着他们说话,“你试试看,警察来了是先抓她还是先抓我?是我这一砸的罪名重,还是她教唆人泼硫酸的罪重。” “方禾筝!” 季平舟甩开喻初,颤着手指握住禾筝的手腕,她好像几分钟内就瘦弱了不少,可却有许多精力,来与他们斗争,“放手。” “谁让你来这儿的,滚出去!” 他在吼。 她却无所谓地笑着,一歪头,像审视般地看着季平舟,这样好看的人,却有一副比谁都硬的心肠。 “你在外面很久了吧?”她焦躁地舔舔唇,手指在动,反握住了季平舟的手,“听他们那样骂我你就那么开心?” 季平舟忽然没底。 他没想到禾筝什么都知道。 “别在这胡说八道,你还打了人知不知道?快给我滚回去!” “是啊,我打了人,还是你的亲姐姐,”她微微抽动唇角,似笑非笑,看着季言湘那样,眼里竟然都是得意,“我早就想打她了,一口一个野种,她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被丈夫赶出家门,所以恨全天下所有女人对吗?我是打了她,可她少打过我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