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不见那条坠子。 从梁铭琛那里离开,他分明是留在了车里。 隔天一早陈姐过来,季平舟去医院前特意交代她在北栋里找一找,放在一起的还有那只玉镯子。 三天后便是圣诞。 最近季家上下都在张罗着布置园子,彩灯和装饰品要买多少,以往都是禾筝负责采办,现在她不在,完全乱了套。 从入园口就要挂彩灯。 季舒的小楼内又要专门摆放圣诞树,每年她都会缠着禾筝玩找礼物的游戏,商园这么多人,只有禾筝会陪她玩这些无聊的东西。 季言湘向来是事不关己,在她那边吃完饭就散了。 圣诞当天从早上就开始下雪。 禾筝在方家吃了早饭,早早就被方陆北送了过去,她上了车就睡,倒是季舒,一路上叽叽喳喳,埋怨着季平舟。 方陆北听人骂季平舟,倒觉得有些痛快。 “我就应该在车上装个录音机,把你骂舟舟的话全部发给他听听。” 季舒撇撇嘴,“本来就该骂,他唯一的妹妹和老婆回家,他竟然不亲自开车来接,简直无法原谅!” “他来接?”方陆北笑着,“他来接你们三个都回不去了。” 季平舟车技是出了名的差。 有飙车的活动从来不叫他,他考试从来都是一次通过,唯有考驾照在他身上像历劫似的。 后来家里不放心,才派了裴简给他开车。 季舒还是不满意地嘟囔着:“那也要裴简来吧。” 方陆北意味深长地看她,话里带着调笑,“半个多月没见,想他了吧?” 坐在后的禾筝睁开眼,从后瞪了他一眼。 他悻悻闭嘴,好在季舒心大,也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满不情愿地哼哼咛咛着。 到一段通畅路段,前面雾气重,每辆车都是缓慢行驶着的,方陆北也放慢了车速,口袋里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先挂掉,第二次响起才接了起来。 语气先是有点无奈,后才是对女人的纵容。 “开车呢,什么事待会儿说。” 电话那边的女人却不依不饶,声音虽然好听,但放大了总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季舒坐在副驾驶,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仿佛是在问:“你到底来不来?” 方陆北散漫应下,“房间我不是给你开了?你先去泡泡温泉,喝个下午茶,这开车呢,挂了呢。” 那边笑了笑,“你要是不来,你看我怎么撕烂那个小模特的脸。” “行姑奶奶,饶了我,我长翅膀也得飞过去,行了吗?” 挂了电话。 他脸上有点没褪的无奈。 想两边牵制两个女人不容易,尤其是其中有一个还是个醋坛子,简直要命。 他态度很好,对待其他女人总会用柔情的那面,哄的别人找不到北。 禾筝瞥他一眼,“你不回去陪妈妈吃饭?” “人家有人家的消遣,我还是知趣的。” 的确。 方家过节,从来就不是跟他们这些小辈过,方夫人喜欢热闹,但是跟她那些富太太一起热闹,巴不得他们都不在。 禾筝眨眨眼,语气空乏,“注意身体。” 方陆北刹了下车,目光扫过季舒头顶,她情绪不知怎么低沉了下来,完全没有刚才那股子活泼劲儿。 “别乱说,有小孩在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