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结束。 季平舟带着赵棠秋下楼。 在楼下大厅,或是小院子里,都没看见禾筝和季舒。 陈姐闻讯赶来帮忙,季平舟慢着调子问:“禾筝跟小舒呢,刚才还在这。” “她们?”陈姐也纳闷,今天是输血的日子,听人说禾筝确实来了,可她确实没见到,“小舒好像往北栋去了,但是没看见方小姐。” 在手术室的时候。 他说话的确有些夹枪带棒。 季平舟将赵棠秋托付给陈姐,“我先去看看,你带她回去休息休息,调养一下。” 陈姐“嗯”了声。 可赵棠秋却不愿意,手指捻住了季平舟的衣袖,“季先生,你能送我回去吗?” 刚抽了她不少血。 对一个女人来说,就算身体再好,也是吃力的,季平舟心肠不算软,但明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全面了,犹疑了下,“那先回去。” 他扶住赵棠秋的肩,小步行走。 陈姐一肚子话郁闷地憋在心口,想说,却还是生生压了下去,默不作声跟着他们往北栋走。 一路上气温寒冷。 到了夜间,又潮湿,赵棠秋冷的直打哆嗦,来来去去,直接依偎到了季平舟怀里,小幅度地拽着他的衣领,半张脸都窝在他的肩膀上。 路上遇见了几批去小南楼换岗的佣人。 遇见他们。 纷纷装作没有看见,匆忙打了招呼就走,更不敢多看季平舟怀里的女人。 她们最近都听说了季平舟带了个女人在北栋长住。 而这段时间。 禾筝没回来。 像是鸠占鹊巢,又像是情理之中。 季平舟和禾筝感情不好,已经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好像总有一天,他们是要破碎的。 所以有别的女人来,也并不稀奇。 北栋门开着,楼上卧室的灯亮着,季平舟以为是禾筝,推了推身上的人,将她放在餐厅的椅子上,转头嘱咐陈姐,“给她倒杯热茶,先暖暖身子,我上去一下。” 陈姐也以为是禾筝在楼上。 毕竟卧室,也只有她能进。 季平舟抱着些许窃喜的心思上楼,还没澎湃多久,便在看到季舒那刻完全冷却了下来,面也没了表情,“你在这儿干什么?” 他语气并不好。 一下就激发了季舒心里头那个委屈充盈的水球,怦然炸开,也就是那一秒钟的事。 要不说女人的情绪来的怪。 她这个时候就是想替禾筝讨个说法,手上挂着那件用最朴素的红绳子串起的红玛瑙,清透平面里浮着的,像是禾筝的血泪。 一室昏黄。 季舒看到季平舟瞳光紧了下,紧接着呼吸也紧了,“谁让你拿这个的,给我放回去!” 禾筝走后,季舒一秒钟没停,跨着步子就跑了过来,翻箱倒柜找到这玩意,“方禾筝送我的,怎么了,我怎么不能拿?” 她红着眼睛,却不掉眼泪,走近了,能闻到季平舟身上女人的香水味,简直要把她给气死了,“现在知道紧张了,活该!” “季舒,给我放回去,这不是你的。” 她就不,反而装进了口袋,“禾筝刚才亲口说要送给我,怎么就不是我的了?” 季平舟的声音已经有点疲惫和错愕,“她没事给你这个干什么,放回去,你想要别的我给你买。” 要不说聪明人爱装傻。 季舒愣愣地站着,面无表情,跟禾筝生气的时候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哥,你这次真的太过分了,你叫别的女人住进来,又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禾筝,这下她真的被气走了,你满意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给我滚出去。” “你把她的血抽干了还不够,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