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出去,“你说,是不是活该?” 禾筝根本不看他,手臂搭在车窗口,下巴垫在上面,烟雾缓缓在肺腔走过一遍,再吞吐出去,“你迟早遭报应。” “你是谁妹妹?”方陆北不服气,“胳膊肘往外拐,真是白眼狼一个。” “我帮理不帮亲。” “又不是第一次了,我还真不怕遭报应。” 一阵冷冽的风拂面而过,僵住禾筝的脸,她轻抽鼻息,“还有?” 这事虽然没必要拿出来炫耀,但为了让禾筝好过点,方陆北还是选择告诉她,“大学时候有个学表演的,不小心中了,还是双胞胎,我让小简陪她去拿了。” “你是人吗?” “别光骂我啊,琅琅他们,谁没干过这种事?” 他们打心眼里都是群感情骗子,玩腻了,穿上衣服就走了,那群女孩根本没办法,谁让他们在燕京都有权有势的,跟他们来硬的,只会自讨苦吃,不如拿点好处就走,也不算亏本。 对比行为,禾筝只觉得反胃。 一支烟抽到一半就扔了,她垂着脸,“走吧,不能回去太晚,他爷爷还在家。” 今天是早就预约好的手术时间,她才特别没有在音乐楼里练一天的琴,下午休息了会儿,这才紧赶慢赶的帮方陆北收拾完他的烂摊子。 方陆北系上安全带,“走,送你回去。” 车开到一半,途经一个红绿灯路口,禾筝在座椅上险些累的睡着,头一歪,就露出了脸颊和脖子上的伤痕,有指印也有其他。 方陆北身经百战,一瞧就知道是什么。 他哼笑一声,启动车子,在引擎声中话锋减弱,“舟舟平常看着挺斯文一个人,在那事上,还真挺狠。” 也要怪禾筝爱惹怒他。 闻声,禾筝颤了颤睫,用手拨着头发盖住脖子上的伤。 方陆北却不停,“不过也能理解,昨天他跟老孙打了架,老孙蔫不拉几的人,竟然敢说那些话,难怪他要把气撒在你身上。” 打架。 所以昨天季平舟身上才有血。 禾筝声音变小,“你也在?” “不在,我是后来去的,刚好看到琅琅架着老孙出去,他跟我说的。” 要是他在,肯定要拍照记录,恨不得用画框裱起来了。 想了想,方陆北忆起昨夜在俱乐部撞见郑琅和孙在遇,孙在遇被揍的神志不清,手臂割破了,流着血,郑琅草草交代了两句就赶忙带他去了医院。 那情势。 季平舟一定发了不小的火。 “你可别觉得舟舟那样很严重,毕竟哪个男人都忍受不了老婆给自己带绿帽子,何况是他。”方陆北倒没有要禾筝忍的意思,只是想让她知道她自己也有错。 禾筝烦了,恨不得车开快一点,嗖的一下就到地方。 当初她一边跟季平舟迂回,欺骗他,一边又和宋老师柔情蜜意,这事她的确不对。 直到今天。 她也无法辩解。 所以才尽心尽力照顾了季平舟三年,由着他在外面花天酒地。 可她也没办法一直忍下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