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向裴简伸出手,“给我吧,我照顾他。” 起码现在还在季家,还是季平舟的妻子,她还是有义务要照顾他的。 看着裴简一步一停顿地将季平舟拖上来。 他醉狠了,很沉,压在禾筝身上的时候却很稳,她那么柔弱的身板,却能抬动一个他,眉目依旧冷清着,“你回去吧,辛苦了。” “方小姐,”裴简喘着气叫了一声,“下次……您还会去接舟哥吗?” 禾筝动了动漆黑的眼眸,“没有下次了。” 速度快的话,不出一周,老爷子就会把离婚协议书拟出来,她签了字,就能离开,何必赌气这一时。 门关上。 里面空气干净,是他们的家。 季平舟被扔到沙发上,尽管禾筝力气已经足够柔和,他还是撞到了后面的墙壁,后脑勺磕了下,吃痛一声,醒了两分,正要开口咒骂,疼痛的位置却被温热的娇嫩掌心摁住。 禾筝拖长到绵柔的声音伴在耳边,“不好意思。” 她的手很小,无名指也就比季平舟的小指长些许,手牵着手时,能很安全的躺在他手心里。 可她却用手指摸着他的发尾。 像哄小孩的力度。 季平舟觉得有些失控,却又不想表露出来,兀自扯开了领口的一颗纽扣,“我热!” “先换衣服吧。”禾筝给他揉好了后脑勺又蹲下替他换鞋。 原先她没有注意到。 这么蹲下,又有了光,才看到皮鞋上沾着斑斑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手指触上去,还能抹开,是刚落上去的。 半蹲着。 禾筝完全成了一小团阴影,她仰起面,有疑惑有茫然,“鞋子上怎么有血?” “我热。”季平舟并不想谈血不血的问题,他是真的头疼又热。 动了下手。 被裴简遮的好好的衬衫袖口又露了出来,那上面的血迹已经模糊了,渗透到了布料里,像是诡异盛开的花,禾筝一眼就看到了,“你是不是哪里磕破了?” “没有。”他只有头疼。 “我看看。” 手爬到了领口,又爬到了袖口,的确一点伤都没有,这一通几乎是将季平舟最热的地方都给掀开了,他细细密密的喘着气,睁开眼,就看到禾筝垂下来的头发,纯黑的,又柔软,从他眼皮轻轻划过。 她弯着腰,裙子的领口本就开的很大,沿着锁骨一周的皮肤白皙透亮,骨骼线格外清晰,不可否认,她的皮相骨相都很优异。 季平舟目光再往下掉,看了没一秒就心虚地移开,面上却还是一派正气。 禾筝转脸看他,没好气的,“抬手。” “干嘛?” “换衣服。” 她真的伺候这个大少爷伺候的够够的了。 说完季平舟才不情不愿的挪了下身子,像皇帝起驾似的抬了下手,禾筝脾气好,换了别人,早就不伺候他了,“穿这么厚,不热才怪。” 外面是夜深露重冷了些。 可房内暖气开的很足,他穿那么厚的大衣,肯定会热,禾筝刚拿下一侧衣服,季平舟挥了挥手,竟然开始乱扯乱动。 禾筝拼命按着他的手,却还是被他拉着坐到了腿上,“你热就热,扯别人衣服干嘛?”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