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想笑,“你把我当傻子还是把自己当傻子?” 郑琅可不觉得这个时候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是真的恼了。 却还在留余地。 可孙在遇并没有用好这个机会,反而诬陷起方陆北,“禾筝他哥告诉我的。” “他没事跟你说这个干嘛?嘴欠?” “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我们还没离,轮得到你在这里多管闲事?” 论资本。 季平舟最有资本在这里充大头。 孙在遇压不住他一星半点。 望着他,季平舟将剩下的半瓶酒拿过来,郑琅以为他要灌孙在遇,却没想到他自己倒了半杯喝下去,一手捞起沙发上的外套,看也不看面前的人一眼,侧着身子撞过去,身影没在阴影里。 手刚扶上门把手,身后孙在遇却又没完没了地说:“我要是不认识禾筝,我当然不会多管闲事,可你根本不知道她为你放弃了什么,你竟然还那样对她,你有没有点良心?” “我怎么对她了?” 季平舟背对着他们。 话刚问出去,郑琅倏然站起来一把挥在孙在遇身上,“我是让你来道歉的,不是吵架的。” “我也不想吵。”孙在遇这时候还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大言不惭的,“他不能仗着他家有权有势就欺负人吧?” “我欺负谁了?” 季平舟郁闷至极,他自问自己已经给足了禾筝所有的面子,也对她够好的了,她没有半点资格再叫嚣。 可偏偏就是有很多人,站在她那边,为她说话。 孙在遇被郑琅拉开,嘴上却堵不住,“你听过她一场演奏会吗?你知道她原本多有才华,都是为了你!” “那种东西,多无聊的人才会去听?” 季平舟这人是不擅长动手的。 可要是真动起手来,他也是最狠的那个,毕竟小时候,他是那群小崽子口中的霸王,蛮横至极,要多可怕有多可怕。 不见血是不会停的。 被五光十色绚烂的深夜大道,也蔓着差不多的红,像融了水,被晕开的血,一直扩张,延伸,直至在尽头湮灭。 裴简醒来,看到那红,心中有些闷,却也只是不舒服,并没有多想。 算算时间,如果季平舟喝醉了出来,也就在这个时间了。 他自作主张决定先给禾筝打电话。 猜到了她不想来,却没想到她这么果断,几乎是决绝了,“有你给他开车,我为什么要去?” 从前她只会问两个字,在哪。 裴简一噎。 是啊。 有他开车,季平舟只需要舒舒服服的在后面躺着睡觉就好,有时或许会吐,但他也会停车照顾他,完全不用禾筝专程跑过来一趟。 其实往日让她过来,不过是季平舟故意气她。 但却没有一次成功过。 裴简看看时间,有些焦急,“方小姐,您就过来吧,行吗?” “不想去。” “可是……” 禾筝坐在房间里,她听老爷子的话,这几天就等他拟离婚协议书出来,签了字,她就可以走,虽然还要和季平舟同床共枕一阵子,但三年她都忍了,怎么会在乎这几天。 “他有那么多女人,你随便找谁,不要再来找我。” 裴简难堪极了,“方小姐……” 正要继续劝她,郑琅的电话却打了进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