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都是件兴奋不已的事情。 但他现在却只觉得胸口很闷,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手里拖着的行李箱也好像愈发沉重,让他每走一步都觉得困难。 反而是作为随行人员的邢宇才有正常反应,来过百八十遍的国际航站楼在今天变得与众不同,看啥都欣奇,激动得在骆其清旁边叽叽喳喳了一路。 即使骆其清什么也没听进去。 直到他们过了安检, 已经躺上了候机室的按摩椅,邢宇才后知后觉这家伙的反常。 这人从坐车到现在感觉都有点魂不守舍,眼神迷离,沉默不语, 像是在思考什么世纪难题。 “喂,骆其清!”邢宇伸长胳膊, 放到他眼前猛挥几下, “你把魂落学校了?” 这一喊才终于把隔绝了骆其清和外界的泡泡给戳破, 他肩膀一抖, 登时回过神来, 愣愣地啊了一声。 “......” 邢宇抱臂问:“你咋了?” “没咋啊。” 没咋你就不会在这里演林黛玉了。 看这家伙满脸心事的样子, 邢宇托着腮想了半天,终于在按摩滚轮划过头顶时灵光一闪:“你该不会是...跟你那个对象吵架了吧?” 哪知道就这么随口一问, 骆其清立刻坐直身体反驳,但可能是觉得自己反应太强烈了, 很快又蔫巴下去。 “没吵。”他小声重复。 他们都没有时间能用来吵架。 骆其清盯着白色天花板,回想起这让人跌宕煎熬的一个月。 明明应该是热恋期,结果周棘天天忙各种活动,他们呆在一块的全部时间加起来都不知道能不能凑够二十四小时。 然后他现在又要离开好几个月。 刚才好不容易要见到了,结果又阴差阳错没能如愿。 怎么这么坎坷呢... 他不自觉长叹一口气,结果一转眼,就看见邢宇正支着脑袋在瞅他,然后露出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 骆其清:“......” “老实招来吧,坦白从宽。”邢宇撑着把手起身,捞起桌上的柳橙汁,然后叼着吸管问,“你俩干嘛了?” 这下回避不掉了。 骆其清压下棒球帽,刘海把光线全部挡住,然后才喃喃道:“有那么明显么...” “你事儿都写脸上了。” 邢宇反身坐在和他相对的软皮沙发上,晃着腿说:“而且我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吧。” 除了赛车,估计也只有恋爱对象能影响这人情绪了。 “说谁是猪呢!”骆其清抬脚就要踹他。 邢宇屁股一扭完美预判他的攻击路线:“说你...诶诶诶错了错了我这刚买的裤子你别给弄脏了喂!”m.ZzWTwx.cOm